仙剑奇侠传五 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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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仙

日期:2009-10-04 10:59 作者:余志航

  某天,已成为蜀山仙剑派掌门的李逍遥与书中仙闲聊。
  逍遥问道:“仙人到底是怎样成仙?又何以选择寄居书中?为何会在镇妖塔中?”
  书中仙答道:“这……圣姑爷如若要知,那好吧,听一个故事自见分晓”
  说道书中仙缓缓将当年往事道出。
  却说道,书中仙尚未成仙时只是凡间杭州一名普通的读书人,家境清贫,人却异常聪慧,
  虽家中无钱供其读书,却得县中头号书院“清风书院”中蒲先生赏识,让其免费读书,
  成为书院中唯一一名非富家子弟。
  “孔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书中仙合眼念道,仿如回到当年。
  凡间的书中仙,名曰姚远。
  每天,他都辛勤学习,和其他许多书生一样,他十年苦读,只为一朝功成利就,光宗耀祖,亦立志在当官后
  改变时下局势混乱之貌,此时他年正二十,瘦瘦弱弱,典型的文弱书生相。
  “姚兄,何必如此辛劳?偌大的书院里只剩两人,此名白衣书生何文正是其一。”
  姚远防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原来是县中第一富户的独子何文,同时亦是书院中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他道:“何兄家底足,人亦聪慧,与我大径相反,才会如此说罢了,我却非得这样努力不可。”便又执书读起。
  何文摇着手中的扇,笑道:“姚兄何必自谦?论家底我虽比你足,但却始终是家父所赚,姚兄家境虽清贫,
  天质直聪慧,却是无人能及,书院的蒲先生破例免收学费收你于门下,还不是看好你这一点,期望你日后高中
  状元,从而名利双收?”
  姚远停下念书道:“我知,所以才要努力读书,不负师望俩报答蒲先生的大恩。”说罢又继续念书。
  何文无可奈何地道:“姚兄为人真是……好吧,我也不阻你了。”抬腿便走。
  姚远一声“告辞”后又读起书来。
  “知知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乐知者……”
  殿试在即,姚远自不会松懈,比往常更抓紧念书。这天他一个人在家中念书,忽觉眼前一黑,一双玉手捂住他的双眼,
  隐约还有一股幽幽体香。
  “香儿,别再闹了。”姚远道。
  捂住他的正是香儿,他的未婚妻。
  香儿扫兴地松开手,楼住他说:“怎么你每次都一猜即中?”
  姚远放下手中的书抚摸香儿的脸颊道:“除了你还会有谁的手如此温柔?好了,快点出去玩吧,别妨碍我。”
  香儿轻打他,佯装怒样道:“好啊,你竟说我妨碍你,你是否已不喜欢我了?”
  姚远笑道:“傻香儿,我又怎会不喜欢你?只是你想想,伯父将你许配给我,乃是看中我的才华,他老人家一心期望我高中状元,我又怎能负他所望?要是我殿试时失准,说不定伯父会毁我俩的婚约的哦。”
  香儿听得出他在开玩笑,仍然轻轻捶打他道:“好啊你,我们陈家少说也是杭州大户,书香门第,岂会做出婚约之事?”
  姚远轻轻捉住她的手道:“好了好了,莫要再打了,我只是开玩笑罢了。”
  香儿也便停手,头靠姚远颈上柔声道:“况且,你是一定会高中状元的。”在他脸颊上轻吻道:“那我出去玩了,
  你用心念书哦。”
  姚远目送香儿离去,笑笑后又继续念书。
  殿试当天……
  姚远只身一人赴往考场,是为了不让自己分心,连日来的苦读,他相信自己已可考好。他望着其他的考生,大都
  紧张地在读书,不由觉得好笑,恐怕只有他现时在悠闲地观看风景而已。
  “姚兄!”
  姚远抬头一看,正是何文,便笑道:“何兄状态如何?”
  何文亦笑道:“很好,承蒙姚兄关心,姚兄亦是如此吧。”
  姚远笑而不语,这时听到一把响亮的男声道:“开考”接着考场大门缓缓打开,便道:“请。”
  何文笑道:“请。”
  两人一并步入考场。
  姚远与何文在同一考场,相隔数位,考卷发下,姚远粗略一看,胸有成竹,脸露微笑,西湖已胜券在握。他抬头望向何文,
  正巧何文亦望他那里看,两人相视而笑,露出肯定的目光。继而姚远拾笔沾墨,奋笔疾书,没有一道题让他稍有停留。而其他
  考生,有咬笔杆的,有冥思苦想的,大概是临时失准,当然亦有不学无术者,只要有钱财,在这个混乱的时局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姚远写得正兴起,忽觉脚象被什么击中,无意间见到监考官正往他这儿走来,而他右侧一个胖书生满脸慌张,额头冒汗,
  监考官拾起击中姚远的纸团,展开看了两眼,声色俱厉地问胖书生:“这是什么?”
  胖书生吞吞吐吐地指着姚远道:“这…这是他…的。”
  姚远大吃一惊道:“你别冤枉好人。”
  监考官亦疑惑地说道:“我亦分明看见这是你抛向他那儿的。”马上有考生附和。
  胖书生神色稍定道:“这分明是他的……我是刘员外的独子。”
  监考官神色大变,讨好地说:“原来是刘公子,失敬。”竟转向姚远厉道:“你考场作蔽,该当何罪?”
  姚远吃惊道:“考官大人,你别冤枉好人,其他人也知道真相的,这纸团是胖书生的,你大可问问。各位,我说得对否?”
  其他考生异口同声道:“对!事情就是这样。”
  监考官拍桌道:“吵什么?继续做你们自己的,否则我取消你们全部人的资格。”
  其他考生畏惧考官,全都低头不语。监考官又对姚远道:“你知不知错?”
  姚远冤枉道:“大人,你怎可如此颠倒黑白?”
  监考官怒道:“你还嘴硬?你这样的人,也不用再考了,走吧。”
  姚远知道再跟他说也是白费,竟一时语塞,监考官便欲推他出去,这时,一只手拦住他道:“慢~”
  监考官怒道:“你是谁?再不回到你的位上,我将你一并推出去。”
  此人正是何文,他道“大人,你又怎知这纸条是姚兄的?”监考官道:“这是刘员外的公子亲口说的,难道刘公子还会作蔽不成?”
  何文笑道:“好一出‘只敬罗衣不敬人’。”
  监考官道大怒,道:“你也给我出去。“
  何文道:“你可知我是谁?”
  监考官道:“我管你是谁,总之扰乱考场的人统统出去。”
  何文轻蔑一笑道:“你竟敢这样对巡抚大人的干儿子不敬?”
  监考官大吓一跳,却仍道:“你说你归宿抚大人的干儿子,有何证据?”
  何文高举右手令牌道:“见牌如见人。”
  众人不由被何文吸引,抬眼望去,何文手中金光闪闪,正是巡抚令牌众人不觉大惊失色,慌忙跪下道:“参见巡抚大人。”
  何文笑道:“平身,考生继续做考卷。”众人照办。
  何文又对监考官道:“现在这纸条案该重审了吧?”
  监考官笑得比哭更难看,从袖里取出一锭白银说:“公子,你及刘公子我都得罪不起,还请你……别要为难小人。”说道双手奉上白银。
  何文厌恶地打开他的手道:“拿开你的臭钱。”白银掉落地上,发出响声,考生不由得望过来,恰巧看到监考官拾回白银的狼狈相,考官恼羞成怒,冲考生大喊:“谁再望过来谁给我出去。”
  监考官此时已明白今天是非得罪一方不可,无奈地问道:“那,小人现在该怎么办?”
  何文微笑道:“姚远,刘公子,现你两人每人写一句孔子圣言。”
  姚远及刘公子虽不解,但还是分别写了一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吱吱者不姑好吱者,好吱不姑乐吱者。”刘公子一句话竟有多处错处,姚远及何文不由皱眉,监考官更是一脸槛介。
  何文问道刘公子:“你写的话是何意思?”
  刘公子得意地说:“‘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都不如乐之者’,你没听过?”
  何文及姚远不由暗笑,稍后何文清清嗓子道:“考官,现在你看看,纸条上的字与这两句话哪一边相似?”
  刘公子的字与纸条上的正是一模一样,东歪西倒,不堪入目。
  何文笑道:“事情已有结果。”
  刘公子终于明白他要自己及何文写字用意何在,气得面色涨红,道:“你……你……”
  何文仍笑道:“你不自行离去,难道还要被赶出去不成?”
  刘公子气道:“你有种。”甩袖而去。
  监考官呆呆地站在那儿,脑中一片空白,刘员外不知会如何报复自己。
  何文对恍如梦中的姚远道:“姚兄,事已解决,但时间已无多,你是否可以来得及做完考卷?”
  姚远如梦初醒,道:“我没问题,但何兄……”
  何文笑道:“我也是。”
  回到座位后,姚远下笔如有神助,纵时间已过去大半,却仍做完考卷。散考后,他想找何文道谢,却未果。
  放榜当天……
  姚远正行至考场门外,看见何文,急迎上去道:“何兄,那天多得相助……”
  何文笑道:“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不知姚兄是否已做完整份考卷?”
  姚远道:“托何兄的福,总算做完。”
  何文大笑道:“姚兄果然非同凡人,竟能在如此少时间仍能做完,钦佩,钦佩。”
  姚远也笑道:“何兄见笑了,何兄是非党员做完?”
  何文笑道:“托姚兄的福,也做完了。”
  接着两人又一并步入考场。一进考场,只得到纷纷议论。
  “今次科举的状元和榜眼,竟是空缺的。”
  “怪事……”
  姚远大惊,挤至榜单前,状元和榜眼之位,竟真的空缺。他大叫道:“为何这样?为何这样?”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喊道:“主考官大人到。”人群纷纷让路,一辆四人大桥停在榜单面前,一名身穿官服的老人步出,人群纷纷跪下道:“参见主考官大人。”
  主考官淡道:“平身。在座众人之中可有一位姚远及何文?”
  姚远疑惑不解与何文道:“在。”
  主考官端详两人一阵,笑道:“你两人的考卷我已看过了,你俩均是百年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无奈状元之位只有一个,我非得从你们中挑选一名不可。”
  姚远大喜道:“多谢主考官大人赞赏。”
  主考官道:“现在你们两人即座作一文章,好的人作为今科状元,你两人可有异议?”
  姚远道:“没有异议。”
  何文也道:“小生也没异议。”
  主考官笑道:“好,那开始,为时两炷香时间,来人,上文房四宝。”
  稍后四宝送到,二人执笔疾书,主考官点燃檀香。
  此时,何文的随从由人群稍声退出。
  两炷香时间过后,主考官道:“停笔。”姚、何二人亦已做完,主考官接过两人之卷细看,脸上不时露出赞许的笑容。人群则议论不已。
  主考官终于看完,赞道:“好,好,你两都才华横溢,两篇文章都非常好,但总要有个了结,老人思考再三,决定今科状元由——姚远担当。
  姚远显得异常惊喜,何文却一点不觉意外,朝姚远道:“恭喜。”
  主考官继续赞道:“虽你两人的文章都好,亦同样充满雄心壮志,但何文的文章虽比姚远华丽,却略逊于姚远的朴实,因而姚远为壮元,何文为探花。”
  主考官正欲为榜单上空缺的状元和榜眼之位填上二人之名,忽有人喊:“大人,停~”
  殿试那天有和姚远何文一室的,认出此人是那刘公子,便道:“原来是作蔽公子啊。”
  主考官皱眉道:“作蔽公子,是什么回事?”
  考生便将当天的事一五一十道出。
  主考官道:“身为读书人作出这样的事,你还有脸在此?”
  刘公子道:“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那纸团是姚远的,只不过小人有把柄在他,才不得不承认作蔽。”说道将自己如何在妓院玩乐,恰被姚远看见而不得不臣服于他一一道出,煞有介事。
  姚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道:“你……你别含血喷人。”
  刘公子道:“大人,我不惜自毁名誉,实是因为不忍看到大人遭到蒙骗。”
  主考官竟然相信,怒不可歇道:“姚远,你身为读书人,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现在本人宣布,状元由何文担任,探花长为榜眼,依此类推,姚远永生不能再参加科举。”
  何文道:“大人,这当中一定另有内情……”
  姚远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忍受不了众人的非议,跑离考场,一直跑到香儿家中,无力地敲了敲门,香儿及其父母应声而出,见到他,冷冷地说:“你做出如此卑鄙的事,竟还敢来见我?我与你的婚约已解除了,以后别再来找我。”说罢用力一关大门。
  姚远如遭到霹雳,呆若木鸡。
  他又再痴痴地走。
  “你得了这么多赏金,总该请我去怡红院玩玩吧。”
  “得得得,不过那个姚远真可怜,状远当不成还身败名裂,连我都有些可怜他了。”
  “少装了,要不是在少爷和姚远比赛时你跑去向老爷报信,老爷再和主考官安排了那一出戏,人家早已是状远了。”
  “哈哈哈……对对,走友,我请你玩玩。”
  自不用说,此两人是何文的随从。
  李逍遥听罢,道:“那仙人当时岂不伤心?”
  书中仙叹气道:“最让我伤心的是无意中听到香儿的一句话。”
  李逍遥:“是会么?”
  “想不到这么容易可解除婚约。香儿,开心吧?”
  “爹——当然,原想他要是考不上状元不知该如何解除婚约,想不到——哈哈。”
  李逍遥道:“想不以香儿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书中仙苦笑道:“是我而已,不该相信香儿那样的富家小姐会爱上我这样的一个穷书生。”
  李逍遥道:“但——前辈是如何成仙的?”
  “就在那一晚,我无意间将一位被妖魔所封的仙人救出,仙人为报答我,要帮我实现一个愿望,我便选择了寄居书,不再过问世事。”
  “前辈何不选择发榜时那一幕不会发生?”
  书中仙叹气道:“只因我对人世已心死,我怕自己也跌入凡尘,曾经的雄心壮志,俱已化成烟灰。”
  “那前辈又为何会在镇妖塔中出现?”李逍遥问道。
  “世上除了镇妖塔,再没有一个地方真正能够避开凡生俗事,但想不到还是被圣姑爷你……”
  “逍遥,你这小子又喝尽我的好酒了吧?给我回来。”
  李逍遥下欲发言,却听到酒剑仙千里传音召他,于是匆匆告别,御剑离去。
  只剩书中仙一人痴痴望着前方。
  “爹、娘,你们为何设计陷害姚兄?”
  “哎哟,傻儿子,娘是为了你的仕途才这样做,娘是为你好。”
  “你以为这是待我好么?我良心不会好过!”
  “但事已成定局,你要爹怎样做?”
  “姚兄已不知所踪,我也要代他尽儿子之孝……把姚兄家中二老接过来好好养待。”
  “这也对你的名誉有好处……好吧。”
  若在成仙前早知这一幕,早知虽没有了那份虚假的爱情,却仍有这份真挚的友情,姚远还会选择成仙么?
  不知。这也是没可能的事。
  于是书中仙轻叹一口气,元神返回天书中,读好本囊括天下,永读不尽的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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