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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说(KIKEY)】仙剑奇侠传II – 3.7

日期:2010-01-29 11:33 作者:KIKEY

　　原来，这名擅长石家「火龙掌」的男子，正是忆如的儿时玩伴，也就是黑苗族石将军的独生子石震岳。他是因为黑苗族得到白苗族五毒教想夺取忆如的情报后，而被族中长老派遣来蜀山仙剑派保护忆如。

　　当然，就时效性而言，石震岳来得太迟了，不过，却因为误打误撞，反而碰上了离开师门的忆如。

　　不过，让忆如看呆的原因，除了久别重逢的喜悦外，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石震岳，装扮和忆如常常梦见的黑头巾黑衣少年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当时在梦中令她感到陌生的模糊英俊面容，如今却是那么明晰地呈现在面前。

　　「小姐….」石震岳依然行君臣之礼单膝跪在地上，但是从笑容和眼眸间的闪亮神采，不难看出性格朴实的他也欣喜着和童年玩伴重逢。只是如今两人身份有别，即使孩提时候共同有过多么美好的回忆，还是不能失了尊卑之别的体统。

　　忆如伸手扶起石震岳，很少流泪的她竟然再度湿了眼眶，所不同的是，平时是因为生离死别而哭，但现在却是喜极而泣：「震岳哥哥，真的是你？忆如想煞你了….」

　　自从父亲为了保护忆如英勇牺牲后，石震岳发誓继承父志，一直拼命苦练武功，八年多来极少和女性接触。所以，即使他神功略有小成，堪称高手，但是一遇到女孩子梨花带泪的状况，就傻个像块木头似的，不知道该作些什么才是。

　　慌乱了好一会儿，石震岳才想到该帮忆如擦眼泪，连忙撕下左袖一角为忆如擦拭，谁知道不擦拭还好，一擦，忆如当场成为黑眼熊猫。原来方才一番大战，石震岳的衣着早被火烟和尘土污损，加上被汗水浸透，湿润的烟尘犹如女儿家惯用的水粉一般黏稠而易沾肤。

　　不过石震岳粗枝大叶，加上身上穿的又是黑衣，怎会注意到这点？眼见犯了错，更加地慌乱，连忙又撕下右袖，不料越弄越糟，忆如脸上的脏污反而更多了。

　　「谢谢你，震岳哥哥，你真体贴….」忆如极少被男孩子如此贴身侍候，一时禁不住羞红了脸，只是她的害羞，大半被脸上的黑污给遮掩了。

　　这时，包含常重标和郭清在内，仅剩的十几个尚未受重伤的武师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戚小姐房间所在的长廊：「火麟龙在哪？有胆出来决一死战！」

　　「各位且慢，这一切都是误会！」忆如挺身挡在石震岳和众武师之间，以免两造再起冲突。

　　「有鬼啊！你们还说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常重标恶人无胆，看到脸上乌漆抹黑的忆如，登时吓得扯开喉咙大喊。

　　郭清为人较谨慎，就着微弱的阳光看清一切后，才说道：「李女侠，妳的脸怎生弄得这般模样？难道是和这厮恶斗过，被火熏伤的吗？」

　　「我的脸？」忆如这才意会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走到门被拆毁的戚忆侬闺房内，拿出铜镜对着光一看，一时间，整个戚家充满了忆如的尖叫声。这也难怪，女儿家那个不重视自己的相貌？更何况丑态还让十多人看到，忆如羞得连忙捧起梳妆台旁的清水拼命地洗脸。

　　少顷，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忆如才向众武师说明误会的因由以及她所推断的前因后果，众武师听了不禁连连皱眉。

　　「忆如妹子，看来这里哥哥我待不下去了….」常重标自幼失学，不识字，因此对于读书人总是有三分敬重：「没想到员外竟然要为难像秦公子这样有前途的读书人，哥哥我实在无法污辱斯文啊！」

　　郭清也道：「虽然取人钱财，为人消灾，但是江湖规矩上这般恃强凌弱，对师门的清誉有损，看来我和我弟弟也得向员外告辞了….」

　　话虽如此，戚家武师中也有数人比较不顾江湖道义，因为他们自知打不过石震岳，先前又或多或少吃了他的亏，一股闷气不得出，所以纷纷嚷着嚷着日后非得要给秦绅好看不可。

　　就在众人纷扰不已的时候，突然从庭院里传来了高扬的笑声，从声音的悠远绵长判断，众人皆知来者是一名绝世高手。望庭院中一看，笑声赫然是来自先前在比武大会上大放厥词的裹脏毯子年轻人。

　　「哈哈哈哈….我还道是谁冒我的名号到处生事，原来不过是个小鬼而已….」年轻人头上身上依然披挂着脏毯子，但是从脏毯子的空隙里，可以清楚地看出由他双瞳透射出的火红亮光。

　　「难不成….？」这时，在众人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只见年轻人左手拉起沾满了灰尘污垢的脏毯子，高举过头，一道火柱彷如有生命一般从上而下盘旋围绕。等到火柱消失，众人才注意到那个裹脏毯子的年轻人原来是个红发赤瞳的高大华衣俊美青年。

　　至于那条脏毯子，在被火柱焚烧过后，并未被烧成飞灰，反而脱胎成色彩华丽繁复，由金银双色丝线织造花纹的银黑色披风。这对在场众人而言，或许是新鲜事，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这披风的主要材质是西域俗称的「火浣布」，千多年前在一个名唤「罗马」的西域大国便广为帝王贵冑使用，亦即后世所谓的「石绵」。

　　除了披风，年轻人身上的衣着也多由「火浣布」制成，原因无他，祇因为年轻人除了双掌外，全身皆可发功，若是一个控制不好，极易焚毁衣物，所以不若石长老石震岳等可以穿着一般的衣服。

　　至于这位裹脏毯子的年轻人，身份自然无须多言，因为他就是让中原南方数道军民百姓闻名为之色变的三英寨大当家–火麟龙。

　　碍于仙剑派名头响亮，高手如云，三英寨一向避免在蜀山方圆百里内生事。饶是如此，三英寨还是尽量在各地广布眼线，一来收集作无本生意的情报，二来也可以事先发现有谁想对己不利。

　　数天前，石震岳在香客众多的万通寺以火龙掌打伤了戚家武师，虽然他刻意保持低调，但是消息还是透过戚家家人以及目击的香客传了出去。由于多次传递后，情报产生了误差，让火麟龙误认为有人假冒他的名头招摇撞骗，

　　平常发生这类事情，三英寨都会先派遣高手了解状况，但是最近恰好寨内将大部分的高手派往各堂口助拳。加上事情发生在蜀山山下，火麟龙不欲大张旗鼓引起仙剑派注意，而且也对和他一样善使火龙掌的高手感到好奇，便决定亲自出马。

　　结果，对头还没碰上，倒是先碰上了打得热热闹闹的戚家比武大会。或许在寨内待久了，穷极无聊，火麟龙先弄脏了披风裹住自己，以掩饰火红的头发和眼瞳，然后瞎起哄，不但可以排遣时间，说不定还可以引出假冒他的火龙掌高手。

　　当然，直到比武大会结束，火麟龙都没碰上对头，等了几天，正觉得百无聊赖时，却刚好发生了石震岳闯戚府的事件。爱看热闹的他自然不会错过，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他想见的人。

　　「这….这就是火麟龙？怎么跟告示上面画的不一样啊？」忆如轻声地问常重标。

　　常重标正想回答，内力高深的火麟龙听到忆如的问题，一把接过口：「李姑娘，你道官府那些酒囊饭袋有几个能看过我的真面目后，还有命在的？所谓的告示，还不是自己随便乱加想象画的？」

　　没想到隔了那么远，自己又把声音压低，火麟龙竟然也听得到，显见他的内力修为胜过自己不只两班。不知怎的，忆如的脸庞以及握剑柄的右掌竟然涔涔地冒出汗来。

　　说罢，火麟龙看着石震岳：「看你的衣着，你是黑苗人吧？而且还姓石？」

　　「是又如何？你要是敢动小姐一根汗毛，我跟你拼了！」石震岳个性本来就正直勇敢，即使是威震西域的东赞法王，他都不会害怕，更何况是火麟龙呢？

　　「呵呵….真难得遇到见了本寨主还不感到害怕的人，到底该夸你勇敢呢？还是取笑你愚笨？」火麟龙又说：「正巧本寨主对于黑苗人最没好感，你最好有死得很惨的心理准备….」

　　看到火麟龙的惊天威势，石震岳心知今日应该难逃一死，便悄声对忆如说道：「小姐，今天属下真的非常高兴能与妳重逢….不过大敌当前，请小姐在我和火麟龙缠斗时，尽速逃走，原谅我不能再侍候妳了….」

　　「震岳哥哥….」忆如话还没说完，石震岳已经一把抢上，直扑火麟龙，因为他知道若是迟疑半分，局势整个为火麟龙所控制，再难让忆如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看到石震岳飞蛾扑火般的行径，火麟龙不禁暗笑：「我本来就舍不得伤害你家小姐，还谈什么要保护她？不过….」

　　「你假冒本寨主的名号，光是这点，就值得你死十次了！」才说完，火麟龙就隔空发出火龙掌，迎击冲上前来的石震岳。

　　当然，石镇岳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运起全身的功力，奋力发出他所习得的最高层次–火龙掌第二层–硬挡火麟龙的攻势。然而，两人功力实在相差悬殊，火麟龙所使用的火龙掌不过是单手使出第一层，石震岳即使双手合力硬档，也被震得吐血飞退。

　　「不俗，竟然能让本寨主手掌震得发麻….」火麟龙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石震岳，便将功力再提升一层：「可惜，你再没机会跟我交手了….」

　　正要发出第二层的火龙掌取石震岳性命，火麟龙突然收起攻势，劲灌左臂硬挡从他左侧偷袭的忆如。奇怪的是，火麟龙空手抵挡忆如的精钢宝剑，竟然不见半滴鲜血流出，待众人看得仔细，才从被砍破的衣服缝隙里注意到火麟龙的左臂上竟然长着鳞甲。

　　「你….你不是人？」忆如似乎被这意外的情景吓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火麟龙对于这个问题司空见惯，好整以暇地响应：「有一半是，因为我母亲是人类….」

　　「小姐，妳…妳怎么还不快逃？」石震岳勉力起身，一面擦去脸上的血污，一面对忆如说道。

　　忆如望着石震岳，幽然说道：「震岳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怎么能弃你于不顾呢？」

　　「真令人感动啊….」火麟龙不耐烦地用右手做出掏耳朵的动作：「这种恶心八拉的对话听得我耳朵都长茧了….」

　　「如果你们要一起上，就尽管来吧！我会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说罢，两条凶恶的火柱从火麟龙左右手分别窜出，不过火麟龙对忆如还留有一手，只用了五成力道，但是对于石震岳却是毫不保留。

　　「御剑伏魔！」面对实力太强的对手，忆如终于毫不保留，使出她习自姜婉儿，最强的剑法，结果虽然成功地推卸了火龙掌劲，但是也被震退了好几步。

　　「小姐这么贴心维护我，如果我不舍命报答，死后还有脸面对爷爷和父亲吗？」只见石震岳双拳互击，劲力猛然间加强了一倍。

　　看到石震岳怪异的招式，火麟龙心头一震：「『天罡战气』？看来火龙掌第二层还收拾不了这小鬼。」

　　果然，在利用「天罡战气」爆发内劲后，石震岳将火龙气劲灌入宽口大刀内，全力硬撼火麟龙全力一击的火龙掌第二层。这宽口大刀本是利用火山口附近的黑色金属所制，坚硬耐火，正利于对火劲的施展与抵御，结果石震岳成功地把火龙掌劲消除，但是大刀也被震得脱手。

　　出乎火麟龙意料之外的是，石震岳做出全力一击后，竟不再回气，而是直接拿起背上的大斧做出第二波的攻势。

　　在场众武师或多或少都跟石震岳交过手，知道他刀法了得，比及看他挥动大斧的态势，才发现石震岳的刀法比起斧法，简直就显得笨拙钝重。火麟龙是绝顶强者，怎么不了解这一环？但是石震岳仗着天生神力，把笨重的大斧使得如轮飞转，加上距离又近，火麟龙被迫得不得不再度举起左手，以鳞甲抵御。

　　突然，一阵许久未有的刺痛感如电流般从火麟龙的左臂渗入，定睛一看，一道细小的殷红血流从左臂沿着大斧留下。原来火麟龙坚逾金石的鳞甲竟然挡不住石震岳这舍命一击。

　　「小鬼….你竟然能伤得了我？」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刚出道的年轻人所伤，火麟龙失去了冷静，同时脸上杀气陡现：「今日若是饶你一命，他日必成为我心腹大患！」

　　于是，火麟龙手一挥，将石震岳推到一旁，双手十指拱如莲花，掌心间出现了一团带有极为猛烈罡气的熊熊火团，这正是火龙拳第三层–气魔焰。

　　当年，李逍遥、赵灵儿以及林月如三人在消灭了无恶不作的赤鬼王后，曾经在鬼阴山和擅长「气魔焰」的石长老（石震岳的祖父）交手。当时李逍遥等三人虽然在武学上已有相当高妙的造诣，但是竟也挡不了石长老一击。

　　石震岳现时的功力和当年的李逍遥不相伯仲，但是当年神元气足的李逍遥尚且不是石长老的对手，现在的石震岳经过连番大战，又伤又疲，又怎能承受得了气魔焰呢？

　　眼见石震岳有性命之危，忆如对着在旁围观的众武师大声喝道：「大家快联手攻击火麟龙，不然一旦震岳哥哥被杀了，我们在场绝对没人可以活命！」

　　在此唇亡齿寒的生死关头，众武师哪敢迟疑？全部运起最高功力，直袭火麟龙。

　　「来啊！你们来再多人，都是死！」暴怒的火麟龙将双掌中的火球一摊，三道较之先前更为凶猛的火龙气劲席卷了在场所有的高手。除了忆如因为功力较高，而且火麟龙终究不忍痛下杀手，才得以不至于颓然倒地，其它的高手都因为承受不了「气魔焰」的神威而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不过，也幸好众人连手，分担了「气魔焰」的破坏力，不然石震岳早就一命归西。

　　就在火麟龙打算采取下一步行动时，突然，在他的身后出现了两名男子–其中一名个子并不高，宽额大嘴，青碧的双眼宛如铜铃般大小，强壮的身躯上还穿着黄白黑相间的虎纹衣饰；另一名男子比较没那么结实，但是身材却相当高，比已经很高大的火麟龙还高了一个头，比较特别的，是他的脸相当地瘦长，而且留着有如马鬃一般的浓黑长发，脚上甚至穿着铁制的长靴。

　　像火麟龙这般武林高手，一定十分忌讳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不过这时的他却不见半点不悦，反而脸露欣喜之色：「老二、老三，你们来得正好….」

　　「老二….老三….？莫非是三英寨另外两位当家『吊睛虎』和『铁蹄马』？」忆如没想到事态竟然变得如此严重，因为眼前这三人的实力可能不在白苗长老以及蜀山六绝剑之下：「难不成，今天我和震岳哥哥都得毕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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