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第十三章:往事堪回首
灵儿已经什么都记起来来了,她感到人世的无常,往事历历在目,就像做了一场梦。
“你们现在可以和我回宫了吧,你们在人间所受责难,已经够偿还在天上所犯下的一切错误。天帝原谅你的痴情,玄女的祸殿之罪,还有神女的玩劣,你们统统都可以给我回宫了。”西王母道。
“不,我不回去。”香儿严肃地说。
“什么?!”
“我已贵为人母,忆如需要我的照顾,还有逍遥哥哥。再说,当初我们四人下凡的初衷决不是为了逃避责任,而只是厌倦了仙人的生活,现在再上天,岂不是要重演悲剧。”灵儿道。
“混帐!”王母嚷道。
“月如,阿奴,你也不会回天宫的,是吗?”灵儿转向她们。
“不,我要!”月如厉声道。
灵儿和阿奴都像不认识她一样的看着她。她对王母笑言:“我有几句话私下要对灵儿说,请您恕罪。”
“正好,你劝劝她。”说着,王母便扭过头去。
灵儿鄂然,她不知道月如会怎样对她说。
“灵儿,希望你好好待逍遥哥哥。”月如柔声道。
“你?”灵儿不解。“我们不是说好要吃到老,玩到老的吗,你说过我们三人永远在一起的。”
“你不会懂的。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加入到你们之间本就是个错误,我还一直执迷不悟……”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和逍遥哥哥从来都没有介意过你呀!”灵儿打断她的话。
“你可以听我把话说完嘛;我以前还一直以为逍遥真的对我有情,所以虽然我知道他心里有你,我还是不介意地心甘情愿跟着他;直到那夜震妖塔事后,我叫逍遥哥哥陪我去见我娘,而他竟然婉然拒绝,我知道,他可以千里迢迢陪你来黑苗找你的娘亲……从那以后,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个小丑,只希望你真的不要怪我。”月如双眼凝望着远方。
“我……你,我们之间有误会,让我说!”灵儿强道。
“不,我并不是后悔认识你们,你和他都是世上奇有之人,我永远都不后悔那天的比武招亲,隐龙窟一战,还有将军冢,血池……和他在一起找你,也另我终生难忘。”
月如话锋一转,她友善地看着灵儿,又道:“况且,我现在也不是真正的人类了,我误了投胎的时机,如果不上天去,我想我就变成了孤魂野鬼……”
灵儿早已泪如泉涌,说道:“对不起,我们本不应该拖累你的,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去什么震妖塔,也就不会……”
“灵儿,你忘了在天上如果不是你拉着我,我早被玄龄宫压得粉身碎骨了,这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我的牺牲决不是你的错!
我认命,可是你不能认,你和他有着前生后世的不解之缘,红娘作弊将我和他的红线绑在一起,可他却又偏偏找到你……你一定不能和我回去,逍遥哥哥需要你,还有忆如,你给她取的名字我很喜欢,这就证明你们还记得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月如甜甜笑着,苍白的脸却阳光四射。
灵儿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好了,你们的话也说完,可以和我回天宫了吗?”王母道。
“记得,要振作,你不能因为我放弃!!”月如充满希望的看着灵儿.
“我—不—回天上,请宽恕—我,王母娘娘,我要—留—下来。”灵儿简直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刚出口,她就觉得后悔万分,
她恨不得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回她刚才说的话。
可是王母却当真了:“不回也得回,天宫少了你们就天下大乱,如果不是你侍香龙女私自下凡,水魔兽的事从和说起;说来说去,你们不是为我回天庭,而是千千万万罹难的凡人百姓!”
灵儿心头一震,此刻她觉得自己已经理屈词穷了,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让自己留下,那么今日注定是要和他分别了。
她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逍遥哥哥,心里说不出的悲伤。
就在这时,玉佛珠突然灵力四射,小石头出现了:“主人,让我为你做水界神灵吧。”
“小石头?”灵儿激动不已。
“主人,我知道你心下为难,不想回天庭,我小石头从未为主人做过什么事,那就让我代您管理水界生灵,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转而向王母言道:“我本已修练了九百多年,早已想成仙修成正果,可是却误入魔道,亏得主人手下留情,如今正是报恩和还愿之时,望西王母成全。”
西王母对灵儿道:“你当真不回仙宫?!”
灵儿却泪流满面,无言以对。此时不知是感谢,是感慨,还是对月如从内心发自的愧疚,还有朝夕相对的小石头……
未等灵儿答复,众人已经飞升了,朝霞带走了姐妹,带走一切;惟一除了逍遥。
灵儿面朝天宫呼喊:“月如姐姐,谢谢你!”
天上传来一首诗:“花谢了三春近也,
月缺了中秋到也,
人去了何日来也?”
正是月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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