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梦》1.1:迷雾中的剑神
楔子
我是一个剑神。一个微笑的剑神。
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流星,流星划过长空,很短,却很美,没有耀眼的光,却足以让人感动。
或许我这位剑神也就是这样的人。
曾几何时,年少的我经过无数风雨,在厌倦了这一切――名、利,或是其它的东西后,我想到了归。
我或许曾经战胜过撒旦,战胜过拜月教主,战胜过魔化的许多在魔头,然而,每一次胜利,我都付出了比生命还惨重的代价。
……
不如归,因而,我回到了这个小镇,我抛弃了一切,只有她例外,我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蒸发了6年。
然而流星不只一颗,它还会划过天际。
第一回 梦醒听雨时
又是一个仲夏夜。不知今夜,又是何梦。
我依然,她亦依然。
突然,一颗流星从漫漫长空中划过,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将群星甩在后面。独自在夜空游荡。
“星,快看,是流星!”她突然惊叫起来。其实,我明明叫流星闪电,可也偏偏喜欢叫我“星”。
“看到了!”我懒懒得回答,继续出神地望着夜空,也不知是在望星,还是在追忆过去。毕竟,我第一次认识她,也是在流星划过时。而她,则又闭上眼睛,开始许愿。唉,这已是她第N次开始许愿了。我认识她的那次,就是因为她在许愿而被飞奔的我撞倒。(是不是很俗可以很浪漫啊?:))
我也闭上眼睛。这时,我发现,我们的心似乎相通了,通过流星相通了。
突然,“呯”的一声响过(注意,不是枪声!),我们俩同时被从梦中惊醒,伴着嗖嗖地声音,我们睁开眼睛,突然发现又有无数颗流星从夜空中闪过。“流星雨!”她大声的叫着,激动地站起来又蹦又跳。是啊,几百年一遇的事,谁又会不激动呢?此刻,我突发奇想,就拉着她坐下,对她说:“我们听雨。”她竟然明白我的意思,也坐下,闭上眼睛,让心灵在暴雨中沉醉……
今年,我已经24岁了。8年前,16岁的我出道,为了饕餮。2年后,我打败了撒旦,以及大理的那个野心家,江湖闻名。然而,我却因此失去了许多。于是,我厌倦了。我来到了终南山,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6年了,今年我24岁了。记得龙哥曾写过一篇《写给自已的24岁》(这是哪跟哪啊!),我想,我是不是也该为我和她写点什么呢?
……
雨仍在继续,我们仍然的聆听。突然,我们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大猩猩!人还在做梦啊!”
我转身望去,是他!是仇!6年了,我们只见过一次面。毕竟终南山离福州太远了,我和这位昔日的并肩战斗的伙伴只见过一次面。
我和她几乎同时站起来。“哇,仇,你不乖乖地呆在福州来这干什么,快快从实招来!”她抢着对仇说。
“什么?我难道还可以在福州呆下去么?你难道没听说撒旦将降临人世?”
“嗯?什么?”我确实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月前,江湖中到处传言一个月后会有一场流星雨,魔神撒旦将会利用这次机会打开通向赤贯的信道,然后利用再一个月后的第二场流星雨打开通向人间的路,将在6年内第二次侵犯地球。现在到处人心惶惶。我在半个月前看事态已无法控制了才来找你的。可是现在还是晚了,第一次流星雨爆发了。现在只有针对第二次了,可一个月,一个月太短了。”
“不,如果利用好时间,一个月不短!”
“你的意思是……”
“看来,我要在雨中梦醒了。”
“太好了,我还怕你死不肯下山呢!”仇大笑。
“我是那样的人吗?”
“没错,我们已经有半年多没下山了,该去走走了。”她也高兴得不得了。
“那我们明天出发,OK?”我说。
“Of course!”仇说。
“咦,仇,你的老婆呢?”
“她,……消失了。”
“因为流星?”
“…….嗯,所以我顺路一路找过来,
……
我的梦,要在雨中醒了。
……
明天,又是新的。
第二回 重踏旧路
清晨,花香阵阵,鸟鸣不绝于耳。可是,我却要离开这一切,重新踏上征途,重新踏上正义的道路。
“因为只有30天的时间,所以必须好好安排时间。”仇说,“我们先到山下去了解一下最新的消息,然后兵分二路,你去大理,我去洛阳。”
“通天塔是他们必去的地方,可又为什么要去大理呢?”她问。
“大理是拜月的老巢,他们如果有行动,拜月是不会不去凑热闹的。”我替仇解释。“但我不想去大理。”
“why?”仇问。
“因为大理是他的伤心之地。”她确实很懂我的心,“这样吧,仇,你去大理,我和他去洛阳。”
“嗯,废话不多说,我们还是下山吧。”仇说着,先走了。
“慢着,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还是取个化名吧。”我说,“我叫肖轩,她叫袁瑶。”我指着她对仇说,“你呢,仇?”
“我叫仇剑心。”仇说,“你们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化名呢?”
“你去看看‘引子’不就知道了!”她抢着说。
我大手一挥,上路。
……
七、八月间的终南山,风景很美。可我抱着她和仇在路上飞奔,却无心看风景。不知觉间,已到山脚下的月河镇(原名月河村),村前立着一大块牌坊――“圣女于小雪牌位”。我对这些村氓的这种行为十分厌恶――想想他们以前是怎么对小雪的吧。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先找个落脚点。
我们三人走进村里,村里有一家超豪华的客栈,开了很久,但对这家客栈的真实情况知道的没几个,或许我就是其中一个。只因为,他也是我的伙伴。所以,我们就选择在这里落脚。但仇似乎并不知道客栈的事,只是以为在人多的地方更容易打听情况罢了。
这家客栈就叫“仙剑客栈”(???!!!)。一进去,可以看到,客栈的布置还是很酷的。大堂上摆着数十张桌子,却几乎满座(奇怪,平时并不是这样,尽管这是交通要道)。还有许多艺人在堂上,一抬眼就可以看到一个大匾悬挂在堂中央――“天下第一客栈”,看样子还是御赐的。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掌柜是个帅哥,大家应该都猜到了,正是逍遥哥哥。
“Both of two!”剑心(仇)没好气的说。他并不认识逍遥。其实他也知道逍遥的故事,只不过由于逍遥他隐姓埋名地在这里隐居,所以人们并不会注意到。
我们坐在一个角落里,在这种地方,在这个位子,无论是寻机而动还是探听消息都是最好的。我们左边是四五个男男女女,散发出酒味、刨花油味(即洗发水的一种)、以及各种肉食的味道,她们似乎正在喝洒猜拳,可看他们的样子却有些怪怪的。右边空着。
“就要两个菜――‘四十二桥明月夜’和‘玉笛谁家听落梅’,再加一壶碧螺春。”我点菜,这两个菜是我很喜欢吃的,但为了减肥,我已经很久没吃这些大餐了。
“好,马上就来。”
这时,左边座上的几个人聊开了,我们不动声色地听着。
“看了昨晚的流星雨了吗,多壮观!”
“壮观有个屁用,厄运马上就要来了,世界马上就要被恶魔统治了,有甚好?”
“唉,我说,都是那该死的流星雨,没这事,撒旦能出来么?”
“9494!”
“唉,说那流星雨吧,真是和扫把星似的,要没它多好!”
我的脸色顿时变了,手不禁向桌上的轩辕剑伸去。
“别,星,冷静些。我知道你最不能容忍别人侮辱流星,可你必须冷静。”她低声劝我。
“我叫‘肖轩’!”我只好借机发火。
“好了好了,别这样,我们等上了菜吃了就去找两间房住下。然后我们上街转转。现在的月河村真大,可惜……”剑心总是当和事佬。
“唉……”我长叹。
这时,菜上了。我们正吃着,突然听见有人在弹琵琶。这旋律好熟悉啊。“如忆玉儿曲!”她惊得几乎叫了起来。我忙伸手掩住她的嘴。
“怪了,在这种地方,谁会弹如此脱俗的音乐呢。”她问
我们没有回答。突然,又有人弹起了琴伴奏,更令人吃惊的,不是这琴音,而是那琴。我身边的剑,剑心身上的女娲石,都受到感应剧烈地震动起来。
这时,旁边几个猜拳的人脸色刷地变了,都不动声色地坐了下来,但这个举动显然没有瞒过我的眼睛,“莫非有问题”我心里想着。这时,她头悄悄地挨了过来,低低地问我“这琴不像是一般的琴啊?”我没有回答,而是和Choulk对视了一下,心里都有一个念头闪过――伏羲琴!
“不可能……”
第三回 琴
那琴声在大堂上转悠着、飘着,绕梁三尺而不绝于耳。琴声响处,艺人尺皆失色,我的剑和剑心的石都剧烈地颤动、感应着,。明显可以得出,这是伏羲琴发出的声音。可是,伏羲琴明明已被宇文大哥带到西域去了,又怎会在此出现呢?
我和剑心对视一眼,都已交换了意见,决定按兵不动。于是,我们用内力暂时震住了神器。这时,又有人走来。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一人坐在我对面,一语不发,就先倒了杯荼,喝了起来。他细一看,竟然是莲花居士。
“莲花大哥,好久不见,怎么还没死?”她一见熟人就多话。
“哈哈,肖贤弟的‘那位’可真会说笑!”我用肖轩这名字很久了。
“哼!”她的脸红了。
“不知这位是?”
“旧友――剑心,福州人氏。”我解释道,“这名是莲花居士,‘天之骄子’!”
“见过肖兄。”剑心对莲花说。
“哈哈,肖贤弟太过奖了,”莲花又对剑心说,“福州可是个好地方,美女如云啊。”
“莲花大哥真会说笑。”
琴声突然停了,那人站起来,结了账,就抱起一架古琴要走。不用说,刚才的琴一定是她弹了。
“真是一位PLMM。”我发现那MM长得却是十分美丽。
“嘿嘿嘿,你说什么?”唉,女人就是这样,真是醋坛子一个。
“哈哈哈!”剑心和莲花都笑了。而她似乎有点生气。
“小姐,别走啊。”突然,又有人起身阻拦,我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你想干什么?”她冷冷地说,不失佳人本色。
“小姐琴声甚美,堪与乐天诗中所云媲美,吾甚爱之,欲与小姐共饮一杯,再叙佳话,何如?”
“不必。”
“你……”
“没别的事的话,我走了。”
“你她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又怎样?”
“伙计,上!”那男的一挥手,三个彪形大汉就冲了上去,“给小姐露上两手!”仇很火,正想冲上去,却被我的目光给拦住了。
“啪啪啪!”只听三声响过,那三个猛男都被掀播在地,而那MM像是没动过手。
“移花接木?”我们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出来,最吃惊的是Choulk了,因为这正是他的木象绝技之一。
剑心摸了摸头,有点不解。这时,那PLMM突然望了我一眼,就飘然飞出去。我几乎呆了,只好摸了摸鼻子,一句话也没有。
这时,突然许多人一轰而上,为首的一个突然大叫“欧阳岚,别走!”Choulk也跟了出去,以他的速度,要追上肯定不难。
“此间叙话甚为不便,不若到寒舍一聚?”莲花竟然这样说。
“……“
我无话,竟也只好答应。
……
莲花的家在月河镇近郊,就在月河边上。这里环境很好,极少有人经过。
“肖贤弟、有小瑶,你们来尝尝我自制的蜜酿。”莲花给我们斟上蜜酿。
“哇,真香!”她喝了一口,却不小心把桌子碰了一下,结果桌子被撞开了。
“怎么这么莽莽撞撞的?”我正说着,突然发现桌脚原来的地方有一滴红色的东西,像是血!
我正沉吟着,突然听见一阵琴声。又是那伏羲琴!
怎么回事?
第四回 歧路危机
这悠扬的琴声几乎可以洗去一切烦恼。回荡在夏天清晨的山谷中,小河边,引来蜜蜂、蝴蝶,绕之不绝。
我们都被琴声陶醉了。不久,一曲毕,我们正想着第二曲,琴声突然停了。我们还没回过神来,那PLMM突然说:“你们听够了吗?喂,那个,洛阳见!”她指着我说,突然,又飞走了。
我们刚回过神来,莲花问我:“你认识她?”
“这怎么可能?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她”
“你还不坦白交代?”这次,连从不找喳的她也开始了。
“好了,好了,大家进屋吧。”莲花把我们叫进屋。
小憩片刻,我们真得要上路了。然而,我却还想把桌脚下的血的事调查清楚,可莲花似乎一直想让我们走。
……
二小时过去了,剑心不知现在怎么样。我却在原地徘徊。因为每天下午,莲花都会进山寻友弈棋,也正是因此我才认识他的。不管如何,这下去探都是最好时机,但唯一不让我认心的,还是她。现在若是带她在身边,不会功夫、法术的她又怎么不会影响我呢?可不带她在身边,又在哪呢?现在是在哪我都不放心!怎么办呢?
她似乎已经看出来我的心思,便说:“你送我到逍遥大哥那去吧。那儿有灵儿姐姐和月如姐姐,还有阿奴妹妹,我不会有问题的。”
What a good idea!
我立刻抱起她,飞一般地奔去。她惊叫地贴在我身上。不一会,仙剑客栈就到了。
……
中午的烈日灸烤着大地,而莲花宅却依然平静。我远远地站着,过了一会儿,终于可以确定里面确实没有人。“呼”地一声,我飞一般从窗子里穿进去。“刷刷刷”地三声,突然有三支箭飞来。这时候,我要是慢了0.01秒,也许我就没命了。我本能地伸手一夹,夹到一支箭,然后一个横扫,三支箭都掉到地上了。“绝情猫袖箭?”这确实是莲花的东西,可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要暗杀我呢?
我一转身,突然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件血衣,是仇的外套!我有掌风轻轻地吸起衣服,血还未干!上面有三个字“去洛阳”!???
“呼”,我又掠了出去,我现在必须先赶到对弈亭。如果在平时,莲花一定会在这里和棋友对弈。
……
对弈亭周围,死一般沉寂。
突然,一个圆形的东西从远处飞来。“DOMO呼拉圈”,一定是的,只有它才有这么大的灵力。我本能的一闪,一扬袖,卷起一道小旋风,这就是“秋镰游刃”,但我只使出了二层力,只是想把它反向卷过来。可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有一人的从远处贴着地面掠过来, 突然手一触,那呼拉圈似乎变了个样,一看,竟变成五雷神机飞来,我赶紧闪开。那人又给我掷过来几个,我正闪避着,他已经飞走了。现场留下一种奇怪的味道,是那人身上的法国女式香水和我身上的郁金香香水混合造成的。还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不知是什么。再加上那人的身法和体形,可以判断应该是个女的。我正想追,发现对弈亭的棋桌上有一件血衣,又是血衣!一看,竟是莲花的血衣!?上面依然有三个字――“去洛阳”
我当然只好去洛阳。但我必须先去仙剑客栈,必须先看看瑶。
客栈的生意依然兴隆。一进门,逍遥就问我:“这以快就回来啦?”
“我必须去洛阳一趟。”我走向瑶,“你必须待在这,灵儿和月如她们会保护你的。
“我就不能和你去吗?”
“太危险了!”逍遥说,“这段时间来,这里的人似乎特别多,而且多多少少都和这件事有关,而且听说洛阳那也不太平。”
“……”
我一只手搭在瑶肩上,看着她深情地说:“等着我。”
……
大城市就是不一样。我走在洛阳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路上不少有人议论的声音,而且都和流星事件有关,这更让我感到事态的严重。于是,我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
深夜,很平静,只是偶有打更的。我坐在窗前,望着满天的繁星,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我仿佛觉得失去了一切力量。我仿佛进入梦中,流星的梦中。在梦中,只有我一人,在漫漫长夜中,飞翔……
突然,一个人影在我眼前掠过,这个影子,正是那天在对弈亭中的影子,尽管夜深,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但我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正在等着我……
第五回 重逢
我立刻就跟了上去。她在前面飞着,飞得很快,肯定是发现我了。或者是故意让我跟踪。我则是保持着一定距离跟着,我其实完全可以用定影神针把她定住,但我不想这么做。我只想跟着她,看她能到哪。同时,我总觉得头一阵阵发晕,但还好不严重。
我们就这么三拐两拐地拐到洛阳城外。她突然改变方向,很快,但我还是从容地跟上了。
……
她飞进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我太熟悉了。当年魔界第一次降临时,我就曾到这里避难过。我跟进山洞,这里还是和6年前一样,狭窄、阴暗。
她一个人背对着我,“常闻流星来客,暗香随动,似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今日初见,果有君子之风。竟有耐心跟了小女子这么久。”
“恐怕我们不是第一次见吧。”
“那我们又在何时见过面呢?”
“月河镇,难道不是么?”
“月河镇?我从没去过。”
“……”我无以应,“哪你带我来这作甚?”
忽地,她一扬袖,一阵烟扑面而来。一小吸一口,果然有毒。于是,我马上使出八方归元术,闭住呼吸,只听“扑嗵”一声,“倒地”。
……
不知多久,我被装在一口大箱子里。只听见有马车行走的声音,可见是被抬上了马车。这是,外面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准备怎么处理他?”
“杀!”一个显然是伪装过的声音说。
“可这……”
“你也太……”他比较真实地叹了口气,“好吧,送到迷雾林中。迷雾林里,没有指南车的灵力是绝对出不来的。
我是绝不愿意被送到那儿去的。
“不行,直接送到嫣红那!”他突然改变主意。天助我也。
……
一个地下室。我发现身边的轩辕剑不见了,这已是意料之中的事。其实我有没有剑一般情况下并无大碍。房间散发着古怪的味道,似乎和当初那女的身上的某种淡淡的味道相仿。当然,和我身上的郁金香极不相符。我小心地走到门前,发现这门确实坚固的很。弄坏它一定会弄出很大的响声。于是,我只好等。
我从铁窗向天空望去,竟然还可以看到星星。是夜,夜凉如水,繁星满天。我的心突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我突然感觉到自已又到了梦中。梦中,流星从天际划过,却只有一闪而过。我突然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否正是如此呢?
我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进入梦中,流星的梦中。在梦中,只有我一人,在漫漫长夜中,飞翔……
……
我正沉浸着,突然听见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叫我:“是流星吗?”
我立刻被惊醒,轻轻地摇了摇头,感觉头很晕。我蓦地回身,感觉到身边有一个极微弱的气息,太熟悉了。
“是莲花?!”
“正…是。”
“你怎么回事?”我马上蹲下身去,轻轻地将手按在他身上,“凝神归元”。
“没用的,我受伤太重了,起码得休息好几天才会好的。你不必浪费太多体力了。”
“唉!”我长叹一口气,“你是在什么时候受伤的。
“……”他想了想,“大概有三天了吧。”
“三天?”我想了想“对,三天前,我正在月河镇碰到莲花的啊?”
“绝不可能,三天前我确实是受伤了……”
“可以你的武功,不大可能啊?”
“……这个家伙……好厉害,手头好像有神器。”
“不可能!”我急了。“是什么神器?”
“女娲石,又好像是伏羲琴,神力很大,把我的…五雷神机全弹了回来。”
“可女娲石在我的朋友剑心手里,他绝没有问题!”
“那…就只有伏羲琴了。可伏羲琴不是…不是…被宇文大侠带到西域去了吗?”
“正是。”
“那……?”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确实在月河镇看到有人拿着伏羲琴,还是个女的。”
“可…袭击我的绝对是个男的,我可以完全…肯定。”
“……”
“……”
我们都沉默了。“唉,这些都明天再说吧。”还是我打破了僵局。
……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梦中,我又梦见了流星,梦见了无数流星从天际划过,突然纷纷向我砸来……
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了。这时候,我感到十分疲惫。我觉得头昏沉沉地,像要炸裂开一样。我看到莲花还在睡,就站了起来,没想到此时我发现这间地下室的门竟然开了。
“莲花兄!”我把他叫醒,“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呆住了,想了一会,“我看我们还是出去看看吧。”
这时,只听见一阵美妙的琴声从门外飘来,伴着强裂的灵力。“又是伏羲琴!?”我们对视一眼,便互相搀扶着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莲花虽然受了重伤,但由于昨晚我的灵力治疗加上这两三天的休息,似乎还是恢复了相当不错)。屋外是一个大花园,几棵大樟树下有许多美丽的花。花园中间有个亭子(这种建筑模式在当时大概很流行)。亭子里有个美女,正在弹伏羲琴,那人和在月河镇及洛阳客栈里出现的那MM很像,但可以肯定不是。可伏羲琴却是天下间唯一的那一架。
我们靠着坐在地上,听着琴声。不久,曲毕,我们像是事先约好似的,突然同时拔剑出手,我的速度显然比莲花快了一点,那女的见我们出手,突然抱起琴就飞走了,速度相当快,在我意料外。我和莲花一前一后地追赶,虽然明白这很可能是陷阱。
我们身边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呈绿色,我和莲花正好被困在里面。“地龙阴火?”我们相视,都发现了。
这下麻烦大了。
没想到正在此时,只听轰雷般巨响,那火竟灭了!显然是泛云龙玉的神力。那女的早已经走了,这时,从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好熟,仔细一看,竟然是李靖!他不在长安,来这里干什么?
这下又与老朋友重逢了。
第六回 月河血案
我们忙迎上去。“不知李靖兄缘何到此?”
“我正想到月河镇去找你呢!”
“why?”
“你难道没听说皇上险些遭人暗害?”
“怎么回事?”我大吃一惊。
“半个月前,皇上出猎,半路上平白无故阴风怒号,大队人马突然出现,幸好有一群异人出现,救了皇上……”
“异人?什么异人?”我对这个名词颇为陌生。
“一群古怪的人,为首的长得像一只知了,还有小猫咪、原始人之类,他们说大唐大限未到……”
“知了?”我呢喃,“莫非是郭老师他们,可他们怎么也来了?难道事态真的很严重?”我十分不解,“他们还说什么了吗?”
“哦,他们还说一个月后,大唐将遭浩劫,还给了一张地图。”李靖说着,把地图拿了出来。
“咦,这是长安,这是洛阳,这…这不是月河镇吗?”莲花发现。
“对,正是如此,所以皇上认为要救此大劫,该请您去帮忙呢。”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我摸了摸鼻子,“现在外面到处盛传这些事,看样子是有人蓄意放出烟雾弹,想让我们困死在里面。”
“有道理。”李靖和莲花都赞同我的意见。
……
“现在长安那里情况怎么样?”
“现在长安风声很紧,皇上已经封锁长安城了,而秦将军等也从边疆赶来了。”
“洛阳情况自不必说。我觉得现在他们不可能把总部放在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倒是月河镇这种小地方更有可能,而且最近月河镇人流量猛增,很可能就是先兆……”
“倘如此,那阿瑶她岂不危险?”
“阿瑶是谁?”李靖并不知道她化名叫瑶。
“糟了!”
……
现在是第四天了。我们已经赶回了月河镇,镇上的人似乎少了很多,我们赶到仙剑客栈时,发现客栈外围着很多人。看样子真的出事了!我怕心马上紧了起来,心跳起码在120以上。我轻轻地按住了胸口。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莲花叫着,一边推开了人,开出了一条路,我们发现仙剑客栈的招牌上沾染着几丝血迹尚未干,一丝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我们马上推开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打斗的痕迹十分明显。特别是有几处明显是爆炸痕迹。
“五雷神机?”莲花突然大叫,“怎么可能,我的五雷神机怎么可能跑到这来呢?”
“我也十分不解。我突然掠起,掠进内堂,只见一双鞋平放在练武室的中间,显然是故意放上去的。这小心翼翼地靠近鞋,心头不由得一紧,是仇的鞋。鞋旁边有一血脚印,不知是谁的。
“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李靖过来说,“我全检查过了,被破坏的很严重。”
“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唔,这显然是特地放上去的,似乎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我拿开鞋,只见地板上写着两个大字――“洛阳”,我脸一下苍白了,究竟为什么又是洛阳呢?难道洛阳真有什么问题?
这时,突然听见楼上嗖嗖嗖地声音来回响了一阵。
“啊,你……”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是莲花的声音,我们马上掠了出去。
第七回 纯纯的男子汉
我们掠上楼去,一阵风刚刚吹过,楼上房间的门在吱吱地响着。我轻轻地走进房间,房间里已是惨不忍睹,我闭上双眼,屏住呼吸,可以感受到,刚刚这里肯定有一声大战,而且至少有三人参战了。我小吸了一口气,感到空气中十分灼热,显然是一种充满阳刚之气的掌法所至,而且这种掌法不只使用了一、两掌,至少有发了十几下,而且都是对着门口放的。我瞥了一眼那扇在风中摇曳的门,门上有一个清晰的掌印――“纯阳掌”!我眉头一皱,“大儒侠史艳文不是已经去世了吗?而他的儿子史精忠并不擅长纯阳掌,究竟是谁呢?”
李靖这时也走了过来,“看来短短的一瞬间,这里已经有一声惊世之战。”
“嗯。”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你看那时什么?”李靖突然指指房间南角,那里有一块白色的绸子。我走了过去,捡起绸子,上面赫然竖写着一排行楷“纯纯的男子汉――云州小儒侠。”
“云州小儒侠是什么东东,他和史艳文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沉吟着,突然转过身,哗地掠出窗外,李靖马上跟了过来。
啪啪啪,周围响起一阵掌风,我轻轻一扫,发现有四个黑衣人包围了我,显然是早已准备好了。四个人都落到地上,我一沉,发现手中没有剑,只好扑向第一个瘦高个,用的是青龙云屏术,他突然跳起来,身后的竹林哗哗哗地一片裂开了。一着不中,我正要用第二招,突然另外三个个头比较一般的都拔出了剑,三个人直取我的胸口,我只好用手指夹住一个人的剑来挡另外两人的剑,跳起来的瘦高个利用时间差突然一剑直刺下来。我一闪,四人聚到了一起,四把剑一起从同一个方向取我的胸口,我一转身,只听身后一阵阵鸣响,火光冲天。“好霸道的剑法!”我正想着,只听“吱”地一声,那瘦高个的剑又来了,这剑显得很硬,我挥起袖管来挡,他竟也就这么刺过来。我一挥袖,他整个人都飞了过来,“真是不自量力,竟敢来直攻我的流云飞袖。”没想到一个人刚倒下,另外三个又刺来,竟还是那些招术。只是我又闻到了一股怪味。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索性就一直用流云飞袖啪啪啪地甩着,三个人都飞了出去。
这时,我明显占了上风,我突然想起,莲花就算被劫持了,也不会到很远的。我该马上结束这些无谓的战斗才行。可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进入梦中,流星的梦中。在梦中,只有我一人,在漫漫长夜中,飞翔……
我有些站不稳了,李靖也许认为我没有剑打不开,竟扔了一把剑过来,可我几乎没有力气去接剑。这时,那四个人竟然也不打了,那个瘦高个说了一句“走人!”那四个人竟就这么走了。
李靖走了过来,赶紧扶住我,“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头很晕,我几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拿出了一小麒麟竭,含在嘴里,一时觉得清醒多了。
“那现在是先去洛阳,还是去云州?”
“你去洛阳,正好洛阳都是你的手下,我一个人去云州就可以了。”
“那你不会有事吧?”
“……”我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点了点头。我突然发现,地上又留下一条白绸,上面写得,还是――纯纯的男子汉――云州小儒侠。
……
云州还是一个很繁荣的地方,进了城,就可以看见几处有个说书,说的就是史艳文的故事。自从云出了个大儒侠,人们就都以他为荣。
我随意买了一把剑,现在我除了轩辕剑,随意用其它剑,也基本上是没有什么问题。正好武器摊旁边就有一家“儒侠大酒店”。我就走了进去,准备弄一点东西填填肚子。
我正吃着,突然发现街上有人掠过,接着又有人掠过,这身影好熟悉。此时,旁边的人似乎也回过神来,这时,又有人掠过,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我马上飞了出去,“哗”旁边响起一阵惊叫声。
我很快就跟上他们了,那三人显然是发现了,最前面那个突然放慢速度,一转身,“啊……”他大叫着,忽地一掷,只听见嗖嗖地风声,一阵剑雨飘过来,――这招就是淫雨霏霏。后面两个人赶快闪着,我一扬袖,那剑被弹了回去,第二个人见了我的招术,眼都瞪大了,竟然是他!说时迟,那时快,排头那人见我弹回了剑,抓紧时机就飞走了,第二个人没空多想,就追了去。而第三个人,似乎中剑了!我想飞过去,登时又觉得头一阵眩晕!
没办法,我只好停了下来,缓慢着地,那人好像也看出我出事了,用手拿起一瓶药,喝了下去。
“你是谁?”他走了过来。
“……”我一手撑着剑,另一手拿出一小粒麒麟竭含着,没办法说话,只好举手示意他等一下。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好了一些,他还站在那儿。“我叫肖轩。”我说着,发现他长得还挺帅。
“我叫小儒侠。”
“什么?”我眼睛都瞪大了,“你再说一遍!”
“你怎么了,听到我的名字这么害怕。”他笑了,那样子很迷人。“我叫小儒侠啊。”
“云州小儒侠?”
“正是我。”
“你把你的名字写一下。”我收起剑,对他说。他皱了皱眉头,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了云州小儒侠5个字。
“呶,就这样了。”他说着,我从怀里掏出那条白绸,扔了过去。
“你怎么有这个东西。”他着实吃了一惊,“可这不是我的笔迹。”
我点了点头,突然,刚才在第二的那人飞了回来,没错了,正是莲花。
第八回 男子汉的抉择
天已渐渐暗了,风也渐渐起了。我望着走来的莲花,突然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莲花,这是怎么回事?”我问到。
“什么怎么回事?”
“当然是仙剑客栈里的事。”我已感觉到清醒了好几分。就迎上去。“你和这个小儒侠怎么在一起了?”
“这个……”莲花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这个可真就是‘说来话长’了。我在客栈时,忽然听到楼上有动静,就想楼上看看,没想到刚到楼上,突然响声没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但刚才我明显感觉出那动静是在左边第三间客房里发出的。我一推开门,突然有人影闪出,当着我的面就是一掌,幸好我抢在前面先躲开了。没想到那人竟连发了十几掌,明显是要置我于死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还得问问这位――这位叫小儒侠对吧。不知史艳文大侠和你的什么人?”
“正是家师。”
“哦,”我从没听说过史大侠还有这么一个徒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这样的,我是师父收的最后一个闭门弟子。你们也应该知道,师父收的闭门弟子都是保密的。”
“这倒是。”这似乎无懈可击。“那你为何到千里之外的月河村。”
“你们知道师父的儿子――史精忠吗?”他倒反问我们。
“这是当然”
“可你们知道他在半个月前被打成重伤吗?”
“???”我们都大吃一惊,大儒侠之子史精忠武功极高,世人皆知,要想将他打成重伤,一定要武功绝顶高强的,可武功绝高的、又能把史精忠打成重伤的又有谁呢?我和莲花对视了一眼,都感到十分不解。“你能把事情说清楚一点吗?”
“半月前,云州开始盛传两次流星雨后撒旦将降监人世的事,这想必你们也很清楚的了。于是,史师兄和我一起开始调查有关情况,没想到根据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件事和一个叫孤烟客的人关系密切,而这个人又和万教之父、以及欧阳世家关系密切。这当然引起我们的注意。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史师兄突然失踪,而当我找到他时,他已被打成重伤,而且打伤他的人用的就是孤烟客的绝技――大漠孤烟剑法――这是一种类似于仙术,又类似于剑术的剑法。”小儒侠正说着,天突打起雷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我拍拍小儒侠的肩膀,“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我们回城里找个客栈,再听你解释。
“嗯。”莲花和小儒侠都没有意见。于是,我们走回城,我根本就不问有关刚才那第三个神秘客的情况,而我们正走着,突然有个人影从我们背后闪过。没人发觉。
……
客栈里。
“我把史师兄藏好后,经过探察,终于发现了孤烟客的下落。便一路追踪,没想到追到了仙剑客栈。”小儒侠说。
“于是你在仙剑客栈里蹲守着,结果没发现孤烟客,却发现莲花。”接下来的事我都猜到了。
“我和小儒侠正缠斗着,没想到他所说的‘孤烟客’突然出现。”
“然后就一路打到云州?”
“这一战,我们追击了2天2夜。孤烟客始终没用大漠孤烟剑法”小儒侠说,他喝了一口荼,这时,雨更大了,还刮起了大风。
“然后就遇上了我。”我说着,望了望窗外的天,不禁皱了皱眉,呢喃道,“这鬼天气。”
“什么东西?”莲花大喝到,我本能地伸出两根手指一夹,正夹住了一枝快箭,上面挂着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一语不发地把它递给小儒侠,只见上面正写着“你是与我单独在洛阳通天塔上决战还是三个人追杀我。”
“去洛阳吧。”小儒侠神色凝重。“这是男子汉的抉择。”
这一战已不可避免。
……
通天塔顶。暮雨潇潇。
小儒侠一语不发,孤烟客也是如此。“开始?”小儒侠抬起掌。孤烟客此时突然侧身,直冲过来,小儒侠连连抬起掌,一道道掌风闪过,一道首金光也炸地天崩地裂般巨响。孤烟客的身形犹如一缕孤烟,飘乎不定。
……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孤烟客始终没有大力反击,似乎在等着什么。一会儿,他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连连退后好远,同时伸起一只手,一缕烟直冲出,带着两道闪电般的令箭――“五雷神机?”我惊呆了,难道这就是所谓“大漠孤烟剑”?我正愣着,小儒侠却已中箭。我赶忙冲过去,一把接住小儒侠,把他放在地上,“你没事吧?”
“没事就好了。”小儒侠苦笑。
我扔出一枝飞镖,“孤烟客”一转身,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莲花!我大骇。急忙转身,看那边那人,那人也露出真面目――我并不认识。
“你是谁?”
“这人叫曾能混。”小儒侠吃力地说。
“真能混?”
“是云州最有名的说书的――‘大嘴’的师弟。”
“看来这一战是免不了的了。”我站起,逼视莲花。
“流星闪电由我来解决”一个英俊青年走上塔顶,拿着正是轩辕剑。
(这个拿轩辕剑的帅哥究竟是谁?他从哪得到流星的轩辕剑的?流星真的被解决了吗?莲花又是怎么回事?且待下回分解!)
第九回 反目成仇
暮雨渐渐停了,云渐渐散去,轰隆隆的雷声也消失了。苍茫大地一片寂静,远处的青山依旧青青。被云层掩盖的夕阳又露出来了,发出血色般的光,将大地点燃。
“竟然是你――我真得无法相信。”我豁地站起,目光如炬。
“是我――你记过也想不到。”那青年微微笑着,而我,则紧蹙着眉头。“昔日‘微笑的剑神’,如今却没法笑了。”
“仇啊仇,我确实记过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你。”我像在发怒,却又像在伤心,眼前的一切令我无法相信,我不能相信,绝不能相信,那个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仇,竟然成了这样。不,绝不是,一定是有人冒充仇,就像冒充莲花一样。我突然纵身飞出,目的当然只有一个――撕下他的人皮面具,绝不能让他冒充仇。可没想到那人竟迅速地一挡,“流星,你不必自作多情,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可有一样东西绝对会令你相信。”只见他从锦囊里掏出一块小石头,那石头在他手里,竟没有一点排斥,散发出幽幽的光――不错,正是女娲石。而那女娲石,也正只有在仇手里才能不发生排斥,可见,他的的确确是仇。可是,这一切又怎能让我相信。
“真不能相信这一切,然而却又不得不信。现在才同意哲人的那句话――在时间面前,有人选择了坚持,也有人发生了改变。”我幽幽地说。
“那又怎样呢?”仇依然是玩世不恭地笑着。
“其实我们选择改变,也未尝不好,而你们选择坚持,又未必有好处。”莲花一笑,接着道。
我扶起小儒侠,轻轻地把紫菁芙蓉膏擦在他嘴唇上,他显然好了一些。“那你们和曾能混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是有人引荐。”
“唉……”小儒侠长叹,“没想到万教之父竟有如此能耐……”
“哈哈哈哈!”仇大笑,“可笑那万教之父又算是什么东西?他也佩当我们的老大?”
“那……”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而我竟然还是第二号人物。”仇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不要多说了。”曾能混看样子有些不耐烦了,“仇剑心,老大有令,立刻解决掉流星闪电!”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仇斜了他一眼,“你不过是老大的特使罢了。”
“这‘老大’莫非是你说的大嘴?”我低声问小儒侠。
“应该不是,大嘴绝对不会是。”
“可仇也绝对不会是这样,他现在呢?”
“……”小儒侠亦无话可答。
“流星闪电!看你现在伤兵满营,绝对不会是我对手的。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要么你就永远被我们追杀,要么你就来和我决一生死。”仇用剑指者我说,“我相信前者不会是你流星闪电的选择。”
“我们走吧。”莲花说道。一转身正要走,没想到曾能混挡在莲花面前。
“你们真敢走?”
“为什么不敢呢?”
“你们两个竟然连老大的命令也不听?别以为吃了撒旦魔果就能和老大相抗衡!”
“这也许就是撒旦魔果的bug吧!”仇笑道。轻轻纵身,和莲花一起飞走了。倾刻,身影消失在夕阳中,曾能混一跺脚,也飞走了。只留下我和小儒侠呆呆地在夕阳下,麻木地站着。
……
洛阳客栈里,我和小儒侠独自在喝着酒,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滋味我总算尝道了。 我不停地喝着,终于醉了。
……
深夜人醒后,突然发觉身上加盖了一件暖暖的大衣――这是瑶的衣服。我惊,大衣掉到了地上。忙转过身――不错了,站在我身后的正是她,我朝思暮想的瑶!她身后还并排站着李靖、灵儿姊、月如姊、阿奴妹妹。
“在时间面前,有人发生了改变,也有人选择了坚持。”依旧是她甜美的声音,依旧温暖着我寒冷的心灵。语罢,她轻轻地扑在我的怀里。
…….
我只希望时间从此凝固,让这一刻成为永恒的瞬间。
“那天逍遥哥哥突然出去,不久就有人来偷袭,这些人太厉害了,似乎是好几帮人,我们只好选择离开,可一直没有找到逍遥哥哥,只好来洛阳找你。之后就遇上了李靖,又在客栈里找到了你和小儒侠。”她幽幽地说着,眼眶已红了,“我已经知道一切了。算了吧,我们还是走吧,逃开这一切吧。上一次你可以,这一次你也可以。”
“不!”我掩住她的嘴,“这一次我不能选择逃避,尽管我也知道我获胜的希望太渺茫了。但我不能逃避!”
“……”一滴晶莹的泪终于从她眼里流出,流到我的心里。“我们要死在一起,是吗?”
“嗯。”我轻轻地点头,又轻轻地和她依在一起,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最后落在了地上。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和她进入梦中,流星的梦中。在梦中,却只有我一人,在漫漫长夜中,飞翔……
……
三天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了。三天之后,却将是那么地不平静。夕阳再次降临大地,大地再次被点燃。我站在火焰中,平静地等待。终于,天边又闪出三个人影。
(通天一战必将惊天地、泣鬼神,可结果呢?而仇和莲花又为什么会如此?他们真得吃了撒旦魔果了吗?且待下回分解!)
第十回 流星陨梦
夕阳在燃烧,在不停地燃烧,只为将大地点燃,把心头的怒火引燃。从无尽地火焰中,飞来了三个身影,越来越近。是的,正是仇、莲花和曾能混三人。仇背着轩辕剑,莲花拿着拂尘,曾能混空着手。三人轻轻地着地,只见仇缓缓地走上前,笑着, “流星,你果然来了,可你似乎来的太早了一些吧,我可是并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
“何须多等!”曾能混小声地说,但似乎被莲花听见了,莲花白了他一眼。
“邪不胜正,这一点我倒是永远相信。”我神色凝重。只是看着远方,望着西边的山上,望着那燃烧的太阳。“动手吧,仇剑心。”
“可现在谁也不能逼我动手。”仇轻轻地靠着栏杆,竟然欣赏起了下面的风景。“你看,现在的风景多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仇轻轻地吟诵着。“其实我真得不想作无畏的战斗,我们依然是很好的朋友,是吗?”
“……”我真不知说什么好。是啊,当你和你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时,你又能说什么呢?于是,我选择了沉默。我缓缓地走过去,也靠在栏杆上,和仇一起,被血色般的光镀上了一层金色。“其实我们本不会这样的。我们本应该是永远的朋友,不是吗?”
“……”这会儿,轮到仇沉默了。他侧过身,向远处走去,声音中,似乎又有几许无奈,“或许,这就是命,这就是人生。”
莲花也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仇的肩膀,“还有半个时辰。”既然还有半个时辰,我也不必太急。于是,我也往回走去,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和她一起坐在地上,紧紧地靠着,去感悟,去享受这可能是一生中最后的好时光。
时光如流水,转瞬即逝。上天颇有不公,这美好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半个时辰了,仇剑心。”曾能混靠在墙上说。仇似乎有些无奈,却也缓缓地从烈火中走来,从剑鞘里拔出了那把上古神器――轩辕剑。剑的寒光使这火焰世界的温度迅速地降到了冰点。我也走了过去,拔出了封雪刃――我为了应付这一战,已经先让李靖找回了这把封雪刃。那寒光真如雪上加霜。“剑心,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些日子,你究竟去了哪里?”我本不知该怎么说,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说又能怎样呢?
“这还有疑问吗?自然是……”仇正欲说,却被打断了,――“自然是和莲花一起接受撒旦圣果的洗礼”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看来莲花比较强硬一点。
“……”我无语,就算是默认了吧。我紧紧地握着剑,心底一片荒凉,一步一步向仇走去。这时,我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流星,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胜的。”――是啊,说话,亲吻,偎抱,都可以淡忘;但两颗灵魂一朝在过眼烟云的世态中遇到了,认识了以后,那感觉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我将把它永远保存在心灵深处。――让我凄凉的心里能有一道朦胧的光,像地狱里的微光。
……
我突然就冲了出去,挥剑直刺向仇。那一剑的风情,足惊天地。仇冷静地闪开身,右手手腕一挑,一挡,力量很大。我一转身,如旋风一般,扫起一片风浪。仇用剑点地,整个人都向后倾倒,又如梭一般,直飞过来,――正是那招浪里寻花。我连连用剑在身前招架着。忽地向后连翻了三四个跟头,甩开了仇,又忽地转身,也用起了“浪里寻花”。但仇的力量显然要比我大一些,只是我的技巧掌握地稍好,勉强和他持平。
我不停地刺,剑招中又有几分无奈上心头。我不喜欢旷日持久地打斗。突然间,趁仇稍地走神,我轻轻地双脚腾空,又一个转身,拉开距离,跃到仇的头上,俯身又是一剑。我似乎占了上风,而仇却一点事都没有。空气也凝固了,大家都默然无语。我一直在进攻,这时,只有曾能混似乎看不下去了,“仇剑心,一剑杀了他,快!”
仇似乎也下定了决心,突然发力。也许是我太专注了,一时反而没有反应过来。被剑一顶,往后弹开了二、三丈。看来这样打下去我迟早要败在轩辕剑下。只有使出绝招了。我暗想着,只有右手握着剑,直指仇。而仇,似乎也明白我将用什么招术。他的脸突然显得有些苍白了,他的手把剑握得更紧了。这时,空气中的气流的对流显得格外强烈。哦,起风了。那风越来越大,拂过我的脸上,竟把我的头发都吹乱了。此刻,一股强烈的气流终于在我的剑锋凝结,我突然松手,那剑就这般飞了出去,向仇飞去。那强烈的摩擦力似乎要将空气平白引燃,而空气中又仿似有亿万支剑于无形中形成,皆以我的封雪刃为首。在仇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包围圈。“是神洲傲剑!?”曾能混的眼睛都瞪大了。
而仇根本无睱理会此,他双手握着剑,不停地挥动、阴挡着,――他的眼睛突然红了!只听得他大吼一声,轩辕剑又闪出了逼人的寒光,――我又一次被弹开了,而那把封雪刃,竟然就断成了三截!我此时只觉一阵眩晕,我仿佛觉得失去了一切力量。我仿佛进入梦中,流星的梦中。在梦中,只有我一人,在漫漫长夜中,飞翔……!仇突然冲过来,一剑划下,我的右手被划了一道口子,惊讶中的我赶忙用两根手指夹住剑,没想到他左手使出重力,又是一记天心掌,我的手指突然只觉得失去了力气。他抽出剑,又在我身上划了两道,全身转了360度,又飞了起来。这一记龙翔九天一气呵成。这一次,我被远远地震开了,几秒钟之内,胜负立时见分晓。――我终于倒在地上。而她,吓得飞奔过来――“不,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强行睁开眼睛,望着流着泪的她脸,无力地苦笑。而仇,突然又说:“你输了。流星,终究是梦。”
“一场流星梦啊。”我喃喃自语,突然恍然大悟,“这恐怕也是你们的杰作吧。”
“你说什么呢?”仇似乎并不理解。
“算了吧。”我暗想,“或许流星的梦就要在今天终结。”想着,不觉眼眶也湿润了。
“不,不会的!”只有她,此刻还在哭着,而莲花则十分严肃,曾能混面有喜色。
“扶我起来。”
“嗯。”她答应着,小心地把我扶起来,我的伤口在流血,但痛,已使我麻木。我默默地凝视着仇,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话可说。
“好了,仇剑心,杀了他吧。”曾能混的忍耐已到了极点。而莲花此时,依旧像原来一样,静静地站着,站在风中。
仇没有说话,依旧在风中不动,而她扶着我,也不动。没想到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起雨,在风中,在雨中,这里成了一幅画。
……
“嗖!”只听得一声剑响,远处直飞来一柄剑,从后背刺入我的身体,我应声倒地。“啊!”她吓得尖叫,而那柄剑,分明就是无尘剑!仇和莲花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好戏才刚刚开始……
(好戏确实才刚刚开始,请看流星梦第二部,绝对惊开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