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五 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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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无瑕》第二十四篇:似曾相识

日期:2009-06-01 22:37 作者:风火灵狐(summersnow)

  密林豁然开朗,那片古木整整齐齐地,围出了片方圆十来里的天然广场。但见一片灰影乌云般地压在场中,中间参夹着的一紫一绿两条人影,在乌云中疾雷闪电般上窜下跳。李逍遥定睛一瞧,那竟是数十名灰衣人,正围攻着仅两人。望着那翻转云间的紫影,李逍遥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似乎随时会自口中跳出。才待他握紧无尘剑,欲前上拼杀时,却见那“绿影”忽跃出战圈。
  那“绿影”却乃一名黑脸虬髯大汉,身形厚壮,高约八尺,身着亮绿绣金绸袍,打扮虽尽显珠光宝气,却连李逍遥也嫌俗丽;他一手提着一灰衣汉子,一手却将一小巧包袱护于怀中。只见他高提那灰衣汉子衣襟,朗声喝道:“强人头儿,接好了!”说罢单手一推,那灰衣人便冲天飞起。
  “强人头儿?”李逍遥正诧异着,骤然眼前一亮。一颜绝丽俊的少女飞升空中,宽松的紫衫裹着她高挑清消身躯,衣带随风飘扬、有如飞絮,极甚英姿飒爽,却不是林月如是谁?只见她接过那一身精肌的汉子,头也不回,便随手向后一扔,吓得他哇哇大叫,却使他不歪不斜地落在一颗古树上。那灰衣汉子才松口气,一睁眼,却发觉自己数百斤的身躯已离地不知多远,仅由数根嫩枝挂着单薄灰衫,摇摇欲坠,便手指动一下也乘粉身碎骨之险,只吓得叫也叫不出声了。
  紫衣少女林月如此时坐于一稍低的树叉上,悠哉游哉地前后摇摆双腿,咯咯娇笑道:“哼,吓死你~凭你们这群废物,也敢偷袭我?活该。”
  地上那绿衣汉子也仰天大笑起来,戏谑林月如道:“此乃小喽啰犯上作乱,反噬其主喽!我说盗帮头儿呀,你可怎亏待孩儿们啦?金银没分够么?“
  林月如瞪他一眼,撇嘴道:“你也好骂我‘强盗’?上回可是你先偷我包袱的!”这绿衣虬髯大汉,正乃她久违的“恩公”。她本欲厉声喝骂这无礼之徒,却念此人到底与己有恩,才只威胁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我便顾不得你是恩公啦。”话音未落,人已自树上跳下,继续与众灰衣武人缠斗。
  她那“恩公”闻言却反如释重负,边舞长鞭边道:“好啊!你这丫头左一句‘恩公’、右一句‘恩公’,叫得人好不自在,还是‘老贼’听着舒服。”
  “哼,不知好歹。”林月如瞪眼道,抬臂间两名灰衣人又飞出战圈,一人摔上了树。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场中已不剩几人。除去或仰或卧、非伤即残的二十来人,余人皆上了树,其中有人污言谩骂,有人哼也不哼,却无人敢擅动一下。李逍遥松了口气,瞧了眼偷袭者们灰衣一般的面色,险些笑出声来:“这家伙仍这般莽撞,身处这等险境也有心顽笑!还尽出些古怪主意折腾人…本性当真难移。”
  一名灰衣人举起铁杖向虬髯大汉抡去,那汉子不躲不闪,却疾手拿住那铁杖向外一扔,灰衣人便飞了开去,撞倒他最后一名同伴。两人还不及呻吟,便觉双脚凌空,已被林月如挂了上树。骤闻一声尖叫,谁知竟是二人体重压低了树干,使得另一“安居”于不远之人滑下树去。眼看他将遭肝脑涂地之灾时,却又被及时捉起,带上古树顶处。
  林月如速起速落,只抛下一句:“呵呵,若是再乱动,可不这般便宜你啦!”便飘然降下。随后抖了抖身上灰尘,环视一遍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地笑道:“大功告成!”
  虬髯大汉微笑道:“真有你的,竟想得出这等法子。”说着又向上一望:“但你到底放他们下来不?若是只为作弄这群废物,还得上下飞个几十趟,岂不费事了些?”
  林月如嘻嘻笑道:“好玩嘛…但谁说我光是作弄他们?我是要与你比轻功。”她一对明眸转了几转:“咱们一齐将这群家伙放下来,看谁放的多。但快是要快,可休摔死太多。这样罢…摔死一人,就扣十分!” 灰衣人们听她拿自己性命玩戏,不免又怒又恐。
  虬髯汉哑然失笑:“也未弄清谁来偷袭你,你却有心比武?”
  林月如撅着嘴,随意打量着树上灰衣人们:“我替苗人打汉人,此言传出,中原武林没联手围剿我就便宜我啦。这群家伙大概不是神龙派、云鹤观的,便乃别的什么憎恶苗人的家伙派来的,谁知道!”她说得轻描淡写,也不理那那大汉听得哭笑不得,自行续道:“他们哪儿来的我一会儿再审,却是你这家伙,见上一回不容易。”她又绽颜阳光般地一笑:“今日我非要见识见识,你到底何等神速灵活,人家一闭眼你就没了。哼哼,拳脚功夫便罢了,本姑娘可自会走路便没追不上的活物。”
  虬髯汉眯着眼瞧了她一会儿,却摇头道:“你这丫头虽要强,却也不无头脑,哪有此时比武的…嘿~我瞧你八成又欲‘偷学’我这手轻功。”
  林月如做个鬼脸,咋舌道:“什么‘又欲偷学’?!上回你明明演示落梅鞭给…”正待发作,她却忽灵机一动,板起脸道:“…哼~你不说我还忘了呢!你说,落家的落梅鞭法、柳家的垂柳鞭法,你怎么偷学来的?从实招来!”
  她疾言厉色,那大汉却未为所动,不紧不慢地寻思道:“嗯,你这样也不像要骗学轻功奥秘,那…啊哈!强盗姑娘是要探老贼底细呀!”原来自从初见此人,她时常念记这身份诡异的“恩公”。须知杭州落柳两家虽同出一宗,却禁互传武功,落梅垂柳二套鞭法更乃嫡脉相传,若非偷学,无人可集两绝学于一身。林月如与那虬髯汉虽仅得一面之缘,却因他慷慨救助,对他甚有好感,坚信他不做偷师窃艺这等可耻之事,何况暗中学齐两者谈何容易?再者…她心底确望这好心大汉,乃她未得认识的落家亲人。
  林月如越猜越想,便越好奇,自己却有要事在身,无法寻这虬髯汉,只急得热锅上蚂蚁一般。这日她忽由这群灰衣人包围,打斗间,许久不见的“恩公”却骤然现身相助。她惊喜若狂,一心要套出他身家背景,连那群不明不白的偷袭者也懒得多理。并肩抗敌时,林月如不时向那汉子瞟去,只见他手中招式千奇百怪、混合搀杂,凭她博学多识,却硬瞧不出个属派家数来,他便衣着长相也无半处特别。她深知此人有意隐瞒身份,苦思冥想,却忆起:“咦…他上回逃跑时,身法轻得出奇,便我也赶他不上。轻功不如拳脚刀剑千变万化,我又深通此道,只须逼这家伙使轻功…哼,他乃何方神圣哪瞒得住我?”於是这群可怜偷袭者们,刚好成了野蛮丫头猜谜的道具。
  林月如不禁暗暗惊愕:“这家伙好生厉害!我心思他竟一猜便着。”她“吊人上树”时,这怪人儿啥也不问便随她一齐“胡闹”,谁知他早猜得她的用意。“他恐怕是歪打正着。”林月如心想,当下眉一扬,不以为然道:“哼~你这么大个人儿,不敢比便罢,还有脸扯谎?胡言乱语的,说给谁听哪?”
  “贼姑娘……”那大汉正待反唇相讥,却被“哇”地一声婴孩哭叫打断。李逍遥这才瞧清,那人怀中之物乃一半岁大的女婴,身形极其瘦小,给那汉子单臂一遮,旁人难以察见。那绿衣人低头哄了哄孩儿,抬头见日上三竿,面上始终如一的笑容才微淡却:“天色不早啦,该掏贼窝去啦!”接着对林月如嘻笑道:“贼丫头不必念我,待你再惹祸上身,我自来替你解围。”话毕转身即走。
  林月如又急又气,连口头便宜也不及争回,忙唤道:“喂!怎么说走便走,话还没说完呢!”话音未落,人已落于那黑脸汉前。
  “在下当真迟留不得,求姑娘让路…”那大汉抱拳恳求道:“…这样罢,姑娘若方便,咱们明日此时洛阳城门见如何?到时强盗姑娘要夺财害命也好,打听我祖上八代也好,在下必好生奉陪。”只见他表像呆莽,焦急时那躬身作揖的模样却越发书生气起来,看得林月如暗中好笑。想他当真急不可待,林月如也未答话,他又一拍大腿叫道:“呀,险些忘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只鼓鼓的包袱扔与她:“忘了纳贡,怎生得了?”
  林月如接住包袱,甸上一甸,约有一两斤沉;而白布包上不知哪儿抹了一层煤灰,使她不禁记起那大汉的黑面。抬头一望,却见那怪人已无踪影,不免扫兴。有话明日问倒也罢,林月如却是见这家伙来去匆匆,一时玩心大起,想跟去瞧瞧他到底有何燃眉之急。正兴致低落,却忽闻树上嘈声大作,仰头望见她遗忘已久的灰衣人们皆鼓舞地叫起好来。“这群废物叫唤什么?”林月如不免诧异,边唬吓一句:“谁再鬼叫,我将谁摔成烂泥!”边转过身去。
  只见引来呼号者乃树丛中一条黑影,林月如望着它渡着有如深林鬼魅、不缓不急的步伐走出树荫,不免倒吸一口冷气:“这人好不熟悉,难不成…是师父?”但见它走出树荫,惧意即烟消云散。原来此乃一身形高大,棱角分明之人,从头到脚由一身墨衣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对星眸,透着冰寒锋芒。林月如虽于他甚为眼熟,但知并非冥灵上人,即便安心。
  谁知她一颗心才撂下,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哈哈,出来便对了,鬼鬼祟祟地逞什么好汉?”一清俊少年由灌木从中跃出,朗声笑道。这衣衫褴屡、油嘴滑腔却飞扬潇洒的美少年正乃李逍遥;而令林月如怖栗之处,是他衣袖上的紫黑污血。
  原来李逍遥静观林月如与她“恩公”对付偷袭者时,忽闻“嗖”地一声,一把铁莲子由耳旁飞过,直取林月如与那大汉要穴。李逍遥眼明手快,扔出一把石子,将铁莲子打得一枚不剩。事后回身寻探,却不见半条人影,但他还未转身,又觉微风飒然,忙回手一兜,卷了一把梅花镖在袖中。再朝林月如定睛一望,他险些惊厥,原来上百马蜂般的铜片铁块正向她背心飞去,他匆匆甩出袖中暗器,也只栏下一半。谁知说时迟,那时快,一名灰衣人忽往林月如身后一蹿,未偷袭着她,反替她接了一身利器。想是暗器太快,可怜那替罪羊一声不吭便断了气,倒在地上,林月如终是听察风声,回身一见地上死尸,当是“恩公”所为,还一阵钦佩感激,却不知转眼间自己已几次遇险。那黑脸汉离去时,李逍遥已隐隐瞧见暗中伤人的黑影,以暗器与他交手数回合,终一个不小心,挨了枚搽毒血玲珑。几个眼明视角又佳的“树上翁”见了,皆士气大鼓,喝起好来。
  那黑衣人对李逍遥的讥笑听而不闻,淡淡道:“倒有几分暗器修为…李逍遥鼎鼎大名,也非全浪得。”嗓音低沉嘶哑,说不出地刺耳。
  李逍遥啼笑皆非:“这算什么话?”那黑衣人不答话,却飘也似地向他靠近,瞬间长剑已抵在他喉前。李逍遥咋舌道:“开门见山?倒也爽快,你便瞧瞧我还有何修为吧。”话语间已向后一倒,躲开剑尖,同时抽出无尘剑。黑衣人一剑不准,二剑疾出,直挑李逍遥左手手筋。李逍遥忙手腕一转,错开利剑,一招“玄鸟划砂”刺那黑衣人小腿。谁知剑插进黑袍,却碰不着双腿,只感到一股气劲将无尘剑吸住,他忙运起真气,聚力于臂,好不容易才收回宝剑。
  李逍遥右臂受毒,毒素于体内扩张,直攻心脉,渐渐头晕目眩,支持不住;再者他素来惯以右手使剑,但如今右手受伤,左手握剑很不自在,而与此等高手争斗,半分可也错差不得的。十来招下,李逍遥已占下风,面色也愈加苍白。他忙寻机后退几步,将剑抛入空中,只见一剑化为无数剑气,向黑衣人打去。这正是蜀山剑法第一式“御剑术”,入门招数此时由李逍遥使来,也可威力无穷。但见黑衣人一拂,竟生生将剑气挡了回去,还顺手打出一把暗器,攻向李逍遥。
  剑气夹着飞镖短剑狂风暴雨般降下,李逍遥眼看抵挡不及,万般险厄时,眼前紫影一晃,一轻逸的身形落在了他面前。林月如挥鞭化开剑气,拦下暗器,还须奚落小李子一句:“哼哼~许久不见,功夫不进反退么?”扔一颗毒龙胆与李逍遥,便与黑衣人交上了手。她将软鞭舞得天花乱坠,黑衣人久久攻她不下;但数十招后,她看似抵御得密不透风,暗中已渐渐不支。李逍遥服下救命解药,剌开手心挤出黑血,便欲上前助战;怎奈他毒虽解,力却仍薄,一时剑也抬不起来。但见黑衣人终打破林月如的“鞭墙”,长剑刺向她眉心,眼看她就再次天灵破碎时,却听“铛”地一声,黑衣人的龙泉宝剑竟忽折为两截,而李逍遥已举着红缨刀挡在二人中间。他见时况紧急,一时也不知哪来一股无名之力。
  一对欢喜冤家身处险境,仍不忘匆匆相视,会心一笑。半年不见,曲折无数,再聚时却未多言,便再次并肩作战,两心相犀的默契,一如以往。
  金蛇鞭横扫那黑衣人下盘,他一弹而起,却迎上了下劈的无尘剑。但那黑衣人必非凡手,身形一闪,李林便打了个空。无尘剑半空转势,刺他心口;那黑衣人一个“铁板桥”向后仰去,却见金光闪闪,长鞭已套上他的头颈。暗影又一淡,黑衣人及时逃出险境,可原飘及腰间的遮面墨纱,却已于喉上绞断,露出他颈上一圈血印。如此百招下来,李林二人分合进退、攻防夺守,无不配得天衣无缝;但此人功力高深莫测,任逍遥月如合手,力量倍增,也只与他拼成平手。
  林月如见这人抬指出剑的模样,竟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却记不起怎么个熟悉法儿:“看不出他是谁,也瞧不出他使得哪处武功,怎么……”一时心神恍惚,只欲掀开他那碍事的面巾。如此一来,她不得心中火燎火急,身法凌乱起来。李逍遥虽奇她无故一反如常,却无暇多怪,便忙替慢下步伐替她防补;两人一快一慢倒也匀称,一时并无大碍。但见那黑衣人故作失手,引林月如打他胸口,自己竟未护住要穴就一剑指向紫衣少女眉心。他这手风险甚大,拼的便是身法缓迅;他欲于林月如进攻靠近时,以疾雷闪电之速点破对方天灵。但他若快不过她,便得遭开膛破肚之灾。
  谁知林月如虽知伤他不得,但眼见指气将刺入他死穴,心中一颤,仍竟不由自主地、生生将凌厉气劲收回!斩龙决之势何等猛烈?硬由指间拉回的无形利器反冲林月如丹田,她只觉瞬间五脏翻腾、眼冒金星,险些倒下。那黑衣人哪能放过这等时机?他还不待林月如站住脚,便狠狠一掌向她背心打去。林月如此时淤血滞堵心头,新伤旧痛,里外一身,支撑地本就勉强,这掌可如何躲得开,受得住?!
  但听“啪”地一声,倒于血泊中的却非林月如。“李大哥!”她不顾身后强敌又一掌打来,即向身受重伤的李逍遥奔去。李逍遥见状震惶至极,使尽力气嘶喊道:“月如!小心身后!”可他话音未落,林月如已肩头中击,飞出数丈,“哇”地口出鲜血。黑衣人飘似地跟到她身前,长剑指在她额前,冷然道:“急攻促胜、情迷意乱,哪有不败之理?”
  林月如哼了声道:“你这家伙鬼鬼祟祟地胜了几招,得意什么。”
  那黑衣人忽仰天大笑起来:“以命相拼时,谁还顾得‘光明正大’?人家只偷摸了结了你,也不怕丑闻传露,名声败坏。”
  林月如瞪着他狠狠道:“就你那点本事行走江湖,也只得靠卑鄙手段…”谁知她一句话未说完,一对眼珠溜溜一转,忽改口狡黠笑道:“但你说得倒也不错…”黑衣人还不及琢磨她有何意,已觉颈上冰凉,却是由无尘宝剑抵了住!李逍遥立於他身后,贫嘴地替林月如说完话:“你自己也小心着些,休老想算计人家,自己却着暗袭。”底气淳亮,竟不似重伤之人。林月如也一蹬玉腿跳起身来,随手一弹身上尘灰,抖地衣衫刷刷有声,却是有意显露自己并无内痛。地上遍处染血,全由二人呕出,按说他们失血皆过、未死也该不省人事了呀!
  那黑衣人不紧不慢地道:“得意什么?若非我歪打正着,不小心竟逼出丫头小子体内坏血毒气,你们还站不住脚呢!”谁料他那两掌,竟正中二人要穴,无意替他们医了内伤!林月如冷笑道:“当真多谢你啦!但便要我磕头,也须你摘下面巾接。难不成你还与大姑娘一般,羞于见人么?”说着便伸手挑他脸上黑纱。
  那黑衣人一手迅速拧住她手腕,一手直向她心口掏去。林月如不料他受制下仍如此大胆,一时未及应付。李逍遥急怒道:“还不老实!”神剑当即砍了下去。但无尘剑刚碰及黑衣人颈处,便似触电般地一震,荡出主人手去。原来那黑衣人暗中将全身真气传入肩上头下,至他头颈不但坚若精刚,一触之下更将威力爆发。他见李逍遥近在咫尺,手无寸铁时,速在他肩头扣了一枚无影神针。李逍遥歪歪斜斜地向后退路几步,便即昏倒在地。
  “你…你对他下了什么药?!”林月如又欲前去查看李逍遥伤势,黑衣强敌却从袖中甩出长剑,拦于她胸前,冷冷道:“这时分心照看他,只可落得鸳鸯同命;待将我打退,再救他不迟。”林月如怔了怔,心知他所言不错,不免诧异:“他为何警告我?”但手下也不迟疑,转眼间人已溜道那黑衣人身后,向他投出长鞭,朗声道:“我不知你为何不要我死,但可别指望我也饶你性命。”黑衣人低头躬身,使长鞭袭个空后,忽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沙哑粗浊,听得林月如一身不舒服。
  黑衣人一剑竖出,内家罡力直取敌人小腹。林月如轻身跃起,顺势空中一翻,左脚甩向黑衣人下巴。黑衣人连连后退,终给少女用脚尖刮了一下,一滴鲜血顺长颈流下。虽输一招,他却不退反进,大喝一声,长剑又是一横,吐出凌厉剑气。林月如才落脚,见他来势凶猛,便又一蹿而起,伸手紧抓树上枝条,吊在身旁白杨上。只见土石翻滚,那剑气在地上拉出长长一条裂缝,林月如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好险…我这要在地上,可决计躲他不开…咦?!”她越瞧越诧异:“这人招数直截了当,全无花巧,却恰当好处,内力也深邃淳厚…剑招虽非我林家剑法,但剑意何其相似!”她正又迷惑起来,却无意中望了眼昏迷不醒的李逍遥,立即紧咬牙关:“这时万万再大意不得…哼,林家堡武艺精妙,有人模拟也难免,我管他乃何人!”当下气定神闲,松手降地,翻腕狂舞金蛇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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