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外传之一剑震神州(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浴火重生
神魔之井内
七武魔功——冥雷心波
玄火剑诀——燃冰焚炎
神剑九式——天神剑怒
幽冥,玄霄和水月莹再度联手出击,可施加在井口处的封印实在固若金汤,令三人依旧无功而返……
“没想到一个女娃尚且有如此实力,看来神界当真不容小觑……”本以为在东海苦修数百年已有实力与神界一战,不料上来就遇上一个强劲的对手,玄霄不禁得对局势重新估计。
一旁的幽冥笑道:“别小视那女娃,她外表虽然年轻,但已有数千年道行,上次神魔大战中她还亲自统领千军与我军对阵,而且她那把封天锁不知是何来历,蕴涵强大的封印之力,也曾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
玄霄听后默然不语。
另一旁的水月莹听后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冷哼一声,“修为再高又怎样,法宝再强又如何,仅凭区区一道封印,岂可抵挡我魔界千军万马!”
话音落下,后方的魔族大军再次士气高昂起来。
幽冥当然也不会害怕,但见水月莹如此有自信,心中不免不是滋味儿,“既然如此,想必你已知道如何破除封印了?”
这话明显是让水月莹难堪,可水月莹心高气傲,又怎会临阵退缩,“我有神剑在手,破除一道封印又有何难!?”
说完,水月莹突然高举神剑,默念法诀……
“这是……!?全军后退!”幽冥曾被此招重创,所以第一个先反应过来,连忙下令后退。
群魔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一束月光直射而下,汇聚在神剑之上——
神魔之力推动——
神剑九式——神剑斩(月斩)
强大的神魔之力与封印之力正面相撞,劲力四散,一部分躲避不及的魔族大军被震得人仰马翻,而幽冥和玄霄有气罩护体,虽距离最近,却不会被剑气所伤……
“啊!”让人想不到的是水月莹拼尽全力一击,不但没有顺利将封印击破,反而被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将她手中的神剑震飞脱手!
原本还热血沸腾的群魔顿时鸦雀无声下来。
幽冥先是一证,随即兴灾乐祸地放声笑道:“哈哈……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不过是信口开河!”
“你!”水月莹虽心有不甘,但也无话可说。
“那是……?”玄霄像是发现了什么,冷漠的面容流露出一丝少有的错愕。
周围群魔一个个也露出惊讶莫名之色,水月莹不禁也顺势抬头望去,只见被震飞出去的神剑插在一处空间气壁上,不知是受到了刚才的冲击震荡还是因神剑所致,空间气壁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剑痕!
神界某地,菩提树下
“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了空双手合十,在树下不断诵念着佛家经文,而楚星繁则轻闭双眼,静坐在一旁,他此刻的心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长期萦绕在他脑海中的各种烦恼和杂念都被一点一滴地洗去,而分散在他体内的多种力量也逐渐融合为一体,可有一丝来自遥远时代的回忆却深深地烙印在他灵魂深处,始终挥之不去……
废墟下,利剑刺进了我的胸膛,我感受不到任何痛楚,只是无力地抬起头,让思念飘向那我们约定的地方
烟雨中,泪水迷糊了你的眼眸,你始终不愿放弃等待,依旧痴痴地守侯着,让苍天来见证我们不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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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誓言
不眠的云朵
眷恋着自由的风
那深情如我
对你不变的执着
你是我拥有最美的梦
不愿梦醒如朝露散无踪
只要今生能为你分担忧愁
我无怨无尤
多想再紧握住你的手
感觉你不伪装的温柔
让我化作微风穿越了时空
拥你在我的怀中
雨融入河流
停泊后不再追求
回荡在心中
是我坚定的承诺
你是我拥有最美的梦
不愿梦醒如朝露散无踪
只要今生能为你分担忧愁
我无怨无尤
多想再紧握住你的手
感觉你不伪装的温柔
让我化作微风穿越了时空
拥你在我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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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宫附近,幽池水径
清风徐徐,芳香阵阵,昊龙站在桥头,放眼四周美景,疲惫的身躯也不禁感到一丝舒畅,但无论是面前的美景还是身上的伤痛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此时此刻他内心最渴望的还是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回来看望他,哪怕是一眼……
“鞑……鞑……”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一袭清新的芳香由远而近……
“天梦!?”昊龙大喜过望,立马转身一瞧,却顿时一怔:来者一身蓝衣彩带,青丝如瀑,面容清秀而端庄,眉心一抹娇艳的朱红印记,虽也是一名风华正茂的绮丽女子,但并非昊龙等候的那个人……
见昊龙一脸失望的神色,女子也不惊讶或生气,只是轻弯柳腰,躬身一礼道:“凤鸣奉公主之命,特来拜见龙族殿下。”
昊龙也不问对方有何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天梦呢?她为何没来?”
“回禀殿下,公主玉体不适,如今已回房歇息,特命奴婢前来送药。”
“送药?”
凤鸣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此物乃公主亲自提炼的疗伤圣药——玉露归元丹,可聚精元,通经络,行气血。以殿下体质,服下后半日之内,必可完全复原。”
“……除了派你送药,天梦可还说了些什么?”
“……公主确有一言让奴婢转告给殿下……”
“她说什么?”
“公主说……请殿下以后不必再来梦幻宫了……”
千年的思念和等待还有手臂上的一条伤疤,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漠绝情的一句话,昊龙如受电击,整个人木立当场,一颗炽热的心仿佛在一瞬间凝结成冰,然后化成碎片,纷纷落入无尽的深渊… …
凤鸣能感受到昊龙心中的悲痛,因此当下也不作言语。二人沉默了许久后,凤鸣方才递出玉瓶,“殿下有伤在身,还是请先服药吧。”
谁知昊龙接过玉瓶后凝视片刻,竟随手将玉拼扔入一旁的池水中!
“殿下!你这是……”凤鸣不由得流露出一丝错愕。
昊龙双拳紧握,本已逐渐愈合的伤口又再度裂开,一滴滴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可昊龙却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是满不在乎地说道:“比起心中伤痛,皮肉之苦又算得什么……”
凤鸣默然不语。
昊龙转过身去,“天帝今日责备了她……她……还好吗?”
“……殿下放心,公主一切安好。”
“……那便好……既然她不愿见我,劳烦你回去转告她,昊龙这便起程回不周山,今后也不会再来打扰她……但若她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派人来支会一声,昊龙依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殿下的心意,奴婢定会据实转达给公主的。”
“多谢……”说完,昊龙便化为一条金鳞巨龙腾空而起,飞向遥远的天际……
“唉……昊龙殿下对公主痴心一片,到头来却是如此收场,真是可怜……”只见一名蓝衣粉带,俏丽可人的年轻女子从远处走了过来——悦琴。
凤鸣轻叹道:“当他喜欢上公主的那一刻起,已注定是个错……”
“……为什么?”悦琴不解道:“除去天规戒律不谈,昊龙殿下与我们公主也算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努力,公主就是不喜欢他……”
“我并非此意,而是天规严明,公主根本不会爱上任何男子……”
“……话虽如此,难道公主真的从未对任何男子动过情?”
“……曾几何时,确有一人令公主朝思暮想,魂牵梦系……”
“什么!?‘他’是谁?”
凤鸣似有难言之隐,犹豫片刻,只是仰望苍穹道:“一个永远也回不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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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时某地
荒山野岭,漫天飞雪,大地一片银装素裹,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方圆十里连一只山禽走兽也看不见,却有一名身穿长袍,披着斗篷的青年男子顶着寒风前行……
这时,一道豪光从天而降,落在男子身后不远处……
光华散去,一个美丽的身影浮现出来:黄杉彩带,秀发随风轻扬,一张绝世容颜仿佛不属于俗世之人,而应该存在于画卷之中,即便凛冽的风雪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也仿佛变得温和而深情…… 虽少了分娇艳,多了分清纯,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天梦!
男子停下了脚步,他虽没有回头,但只凭风中传来的那一丝熟悉的幽香,男子已能猜出对方是谁,“是你?”
天梦的面色依旧冷漠如常,只是此刻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哀怨,“你……为何不辞而别?”
“若非如此,你父皇会让我离开神界吗?”
“…………”
“你是来带我回去的?”
“……正是。”
“若我不愿意呢?”
“那你只有一条路——打败我!”
“……你并非我的敌手,而且……我不想伤害你……”
“呵……伤害?”天梦苦笑一声,“违背诺言,不辞而别……你伤我的地方还少吗!?”
“……我确实愧对于你……我今生欠你的,来世再还吧……”
“我不求来世,只要今生!”
“……你这又是何苦……”
趁男子黯然神伤之际,天梦突然法诀一起——
封天锁——囚天禁地
强大的封印之力化作一道光圈将男子笼罩其中,令他动弹不得……
天梦此举不免有些偷袭的感觉,因此她不禁低声道:“对不起……父命难违,我也是情非得以……”
男子并没有愤怒,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你方才所言……全是为了令我分神?”
“……不错!你以为你是谁!?我堂堂神界公主,岂会当真看上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山野小子!?”
“……呵呵……哈哈……”男子霍然放声笑道:“好,说得好!我原本对你还有一丝愧疚,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舒坦不少……”
天梦虽不动声色,但面上却流露出一丝悲伤痛苦之色……
“既然你不念旧情,我也无需对你客气!”男子霍然沉声一喝——
??之力推动——
一剑震神州外式——仙剑傲神州
一股无与伦比的可怕力量汹涌而出,固若磐石的封印当即被冲破!余力还将方圆十里的树木全部震断,就连天上的乌云白雪也被吹得无影无踪……
强大的冲击力也让天梦站立不稳,脚下一个踉跄,便不慎摔倒在雪地上,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一个眉目如剑,锋芒尽露的青年男子已站在她身前——天无极!
“虽然你不像‘她’,但你毕竟是‘她’的姐姐……我不与你计较,你好自为之……”天无极冷冷说道,随即便转身而去。
“站住!”天梦忽然大声道:“从小到大,我自问什么都优胜于她……可在你心中,我究竟哪里不如‘她’!?”
天无极顿住脚步,沉思片刻后道:“她愿意跟我走,而你……做得到吗?”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天梦无言以对,她只能默默地望着天无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苍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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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宫深处,幻音阁
天梦从睡梦中惊醒,记忆中的雪景和人物都瞬间化为乌有,只剩下面前依旧昏迷不醒的天幻……
“妹妹……当年你铸成大错,就连父皇也将你遗弃……可惟有‘他’始终记挂着你,为寻找令你苏醒的方法,甚至不惜浪迹天涯……别人都羡慕姐姐,可我却真的好羡慕你……我虽得到许多,却 失去了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你虽失去很多,却得到了姐姐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神魔之井出口处,神戎碑
虽然出口已被封天锁完全封印,但为防万一,天帝还是加派了重兵在此把守,甚至将长年镇守于无极宫的九天玄女也派来了这里……
“此地交由末将率兵看管便是,娘娘位高权重,又何必亲自在此督守?何况大公主的封印固若金汤,料想魔族鼠辈久攻不下,定会知难而退。”只见一名戎装战甲,高大威猛的男子上前说道。此人正是长年镇守神戎碑的守关天将——炬午。
九天玄女应道:“天帝对我们委以重任,我等身为臣子,还是应当尽忠职守,小心为上才是。”
炬午听后也自感一丝惭愧,不禁拱手道:“娘娘所言极是,末将定当鞠躬尽瘁,不负天帝重托!”
九天玄女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那两人现在何处?”
炬午先是一怔,随即像是恍然明白了什么,答道:“方才见他们往南天门的方向去了……末将即刻派人带他们回来!”
“……不必,他们初来神界,自是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我们的职责是监视神魔之井,其余的事便别去理会了……”
“……是!”
神界之井附近,南天门
“哈哈,这就是神界四大天门之一的南天门啊!果然够气派!”南宫煌傲然站立在天门下,取出佩带在背后的镇妖剑,威风凛凛地说道:“听说当年的飞蓬便是倚仗此剑捍卫天门,力战群魔,真 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那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神气!”
“飞蓬是谁?”云天河久居山林,自然未曾听过这些传说旧事。
南宫煌闻言一怔,随即解释道:“飞蓬便是神魔大战的时候奉天帝之命镇守南天门的神将。”
云天河又问道:“神魔大战是什么?神将又是什么?”
“……罢了,不与你多说……”南宫煌环顾四周,不由得道:“怪哉怪哉……”
云天河双目失明,因此并不知晓附近的情况,“怎么了?”
南宫煌应道:“天门重地,怎会连一个天兵天将也没有?都上哪儿去了……”
正在南宫煌大惑不解之际,一个神圣而威严的声音传来:“现下局势危急,所有人都已被调去神魔之井了……”
只见来者是一名中年男子,气宇不凡,仪表堂堂,一望便知绝非寻常之人,南宫煌正想问来者是谁,但仔细一瞧,却不由得失声道:“你不是曾出现在林家堡的那个……帝天!?”
帝天微微一笑道:“南宫大仙好眼力,许久不见,竟还记得我。”
“呵呵,好说好说,本大仙一向神机妙算,过目不忘……不对,你怎会在这!莫非你是神界之人!?”
帝天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锁定在南宫煌手中的镇妖剑上,“老友……许久不见……”
“什么?”南宫煌还没听明白,只见帝天伸出手掌,掌心泛起一丝奇光,镇妖剑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嗖的一声飞到帝天手中!
帝天细心观察着手中神兵,不由得心生感慨道:“前尘如梦,转眼千年,你终于回来了……只可惜你的主人却早已不在……”
南宫煌听得一头雾水,但佩剑被轻易夺去,不免令他有些气愤,“无论阁下是何方神圣,请快把剑归还给在下!”
“归还?”帝天轻声一笑道:“据你方才之言,此剑的主人当是神将飞蓬,不知何时又成了南宫大仙所持之物?”
“你!”对方所言不假,南宫煌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帝天也不再多言,附手转身道:“随我来吧……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
“谁!?”二人不禁异口同声地问道。
“一个与此剑的主人关系非浅之人……”男子没有言明,只是望向神魔之井的方向,只见远处乌云蔽日,黑气笼罩,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即将降临……
“但愿‘他’……不会让我失望……”
神界某地,菩提树下
“阿弥陀佛……”了空总算将佛经诵完,不由得微微睁开那干瘪的双目,只见一旁的楚星繁依旧闭目凝神,似乎尚在领悟之中……
了空也不出声惊扰,只是抬头遥望天空,思绪却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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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时代,阪泉之战后期,黄帝部落军营
轩辕站在山崖边,观望战场,只见到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令人触目惊心,可轩辕却一脸漠然,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战争。
一名将士在旁奉承道:“黄帝大人精心布置的‘星斗七旗阵’实在令属下大开眼界!如今炎帝部落已节节败退,胜利对于我军而言不过早晚之事。”
虽然大局已定,但轩辕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欢喜之色,“战场局势向来风云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妄下断言。”
将士笑容一僵,连忙顺应道:“黄帝大人教训得是,属下一定铭记在心!”
轩辕沉默片刻,又道:“即便对方全军覆没,只要一人未败,我们依旧不能算赢……”
“……黄帝大人指的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捷报,“启禀黄帝,应龙和天女二位大人已成功俘获神农及其家眷!”
“此话当真!?”胜利突然从天而降,轩辕也难免流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来将还未及细说,便只见远处一名英姿飒爽的青年男子和一位出尘脱俗的年轻女子分别绑着一男一女走了过来……
“应龙(天女),拜见黄帝!”二人同时上前行礼道。
轩辕却完全没理会他们,因为他此刻的注意力已全部集中在被绑住的那对男女身上……
男子看上去眉清目秀,温文儒雅,虽多了分柔情,少了分霸气,但一双锐目犹如夜空星辰般璀璨,眉宇间更是流露出一丝蓬勃英气,让人不禁望而生畏,肃然起敬,他正是与伏羲女娲并称“三皇”之一的炎帝——神农。
而一旁女子则身如扶柳,肤肌如玉,面若桃李,看上去似乎十分柔弱,让人不禁心生怜爱之意,她正是传说中极少露面的赤水之女,神农之妻——听訞。
轩辕迟疑片刻,方才不由得一笑道:“炎帝大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神农没有应声。
轩辕又道:“本以为至少还需十天半月才能得出战果,没想到今日便已分出胜负,呵……这倒是连我自己也没料到。”
神农这才应道:“论奇门阵术,行军打仗,我确实不如你……”
“但论济世救人,治国安邦,我也远不及你……”
“…………”
“只要你肯率众归顺,并发誓从此效忠神界,我定会向天帝求情,不仅不会伤害你及你的家人,或许还可特许你回归天庭,重获神籍……”
“……哈哈,时至今日,若我还会在乎这些,当年又怎会甘愿离开神界?”
“……既然如此,天命难违……那便只好得罪了……”
说完,轩辕一边上前一边缓缓拔出腰间佩剑……
生死关头,神农却不惧反笑道:“区区一条捆仙绳,你们当真以为可以制服我!?”
话音刚落,神农霍然暗自发力,绳索当即震断,周围众人尽皆大惊失色。就连向来冷静沉着的轩辕也不由得一愣,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神农已一手扣住轩辕的咽喉……
“大胆狂徒,不可无礼!”一旁的应龙本以为立下大功,没想到对方却是故意被俘,不禁令他羞愤难当,立时拔剑指向神农喝道。而周围将士也上前将神农团团包围。
神农却全没将其他人放在眼内,只管对轩辕道:“不战至最后一刻,永远不会知道胜利属于谁,这可是你说的。”
轩辕也不得不承认道:“不错……我一直运筹帷幄,百战百胜,但没想到终究还是百密一疏……”
“哼,这也怨不得你,因为没有人可以长胜不败……”
“我虽承认自己疏忽,但我并未承认失败……最后胜利的人依旧是我!”
“……大言不惭!别忘了你的性命如今在我手中!”
“但你别忘了你妻子的性命也在我手中。”
神农闻言一怔,不禁顺势望去,只见天女也同样扣着听訞的咽喉……
轩辕又道:“除了她,我营中还有不少俘虏,他们都是你忠实的部下。”
神农立马加重了分力道,“立即释放所有人,否则我要你的命!”
轩辕却毫不在乎,“一条性命换来这么多人殉葬,我并不吃亏。”
“你——!”
正在神农进退两难之际,一直默然不语的听訞开口道:“夫君,你无需顾及我们……即便你投降认输,伏羲也不会放过我们……与其这样,你不如独自离开,他日东山再起,为我们报仇……以你之力,若想离开,这里没人可以拦你……”
神农闻言默然,轩辕却附和道:“说得好!你还犹豫什么,快动手啊!”
神农犹豫片刻,终于还是作出了决定——放手。
就在他放手的一刻,周围众人一拥而上,数把剑同时架在了他脖子上,局势又瞬间颠倒过来……
虽然知道神农一向心慈,定不会不顾他人安危,却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轩辕也不禁微感错愕,“听闻炎帝大人重情重义,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神农没有说话,只是深情地望着听訞,而听訞也悲伤地望着他……
轩辕看着他们,面上也流露出一丝同情之色,“尊夫人所言不虚……即便你投降,我也不敢保证天帝一定会赦免你们,而若刚才你挟我离开或直接杀了我,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为何要选择放弃?”
神农这才将目光转向他,“因为只有这么做,我才不会后悔……”
“…………”
“我宁可没有遗憾而死,也不愿终生后悔而活。”
轩辕沉默半晌,霍然下令道:“放人。”
“什么!?”周围众人闻言一愕,连神农和听訞也不由得一惊。
轩辕再度下令道:“放开他们!你们想违抗军令不成!?”
众人虽然大惑不解,但黄帝有令,众人岂敢不服,只得各自收回兵器,而天女也收回了绳索……
“夫君!”听訞一恢复自由,立即便投入到神农的怀抱中。
神农一边抚摩着妻子美丽的长发,一边对轩辕道:“你这是何意?”
轩辕轻笑一声道:“你饶我一命,我放你一马,这很公平,不是吗?”
“……你如何向伏羲交代?”
“这我自会处理,不劳费心。”
“……多谢。”
“不必谢我,我这么做不是同情你们,也不是只为报恩,而是为我自己……”
“……此话怎讲?”
轩辕没有言明,只是转过身去,“趁我还没反悔以前,你们快走……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话已至此,神农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于是带着妻子离开了……
从那以后,神农夫妇确实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出现在轩辕面前……只可惜无论逃得再远,也始终逃脱不了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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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大师……”
一个清澈而熟悉的声音将了空唤回到了现实,对方不是别人,正是楚星繁。
只见此刻的楚星繁面貌依旧,但一双星目光华内聚,锐而不利,眉宇间则少了分稚气与浮躁,多了分沉着和淡漠,仿佛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事能令他焦虑和彷徨……
“好……好……”了空微微点头道:“看来小施主已将佛门真法与自身的武学心境融为一体,无论功力还是修为都已更上一层楼,实乃可喜可贺……”
楚星繁微笑地道:“功力提升多少我不清楚,但我此刻的内心非常平静,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仿佛万世万物都变得与以前不同了……好象重获新生一般……”
“阿弥陀佛,万物本质并无变化,只是小施主把事物看得更加清楚,更加透彻了……”
“……原来如此。”
“老衲的使命既已完成,如今应当离开了……”
“您要去哪儿?”
“老衲寿元已尽,自当是去往属于自己的地方……”
“……大师……你不要走……”楚星繁跪倒在了空身前,眼中不禁泛起一丝波光。
了空轻轻抚摩着楚星繁的头,安详地道:“孩子,无需为我悲伤……在人生的最后时刻,老衲还能为故人做点事……也算无憾了……”
“故人?”楚星繁疑惑不解。
一阵清风吹来,了空的身躯散发出一丝金光,并逐渐随风消散……
“不要!”楚星繁努力伸手去抓,却什么也留不住……
当了空的身躯彻底消散在风中,天上只隐约传来这么一句话,“无论生死成败,只需做到问心无愧,无怨无悔……这是你让我领悟的道理,也是我回报你的理由……”
楚星繁虽然不明其意,却也有所领会,只见他擦干面上泪痕,迎风站立在菩提树下……经历过爱情,仇恨,迷惘还有离别,那小小的身躯在风中似乎也变得逐渐高大了……
魔界九幽宫,天绝殿
“一群废物!”重楼随手一挥,面前的十几个魔族侍卫只觉劲风扑面,顿时被吹得人仰马翻。
“发生如此大事,却不及时向本座通报,留你们何用!?”说着,重楼右掌一开,掌心浮现出一颗红色电球。
“且慢!”景天横身挡在重楼面前道:“红毛,是你闷声不响地离开魔界,他们又怎知你的去向?再说他们的职责只是守卫这里,此事与他们无关啊!”
众魔卫见有人帮他们求情,立马一起跪地求饶道:“属下知罪了,请尊王开恩!”
重楼寻思片刻,也自觉有理,于是便哼的一声,将掌中电球捏爆。
景天松了口气,众魔卫更是惊喜莫名道:“谢尊王不杀之恩!”
重楼默然不语,景天则忙问道:“现下战场形势如何?”
一名魔卫应道:“方才收到前方传来捷报,我军已攻下整座神魔之井,但出口却被一道奇特封印封死,如今三位魔将大人正合力破解封印!”
“太好了!还来得及!”景天转身道:“红毛,事不宜迟,我们即刻赶去神魔之井!”
重楼微微点了点头,正打算施展空间术,却有一名魔族士兵前来通报:“启禀尊王,大……大事不好了!”
重楼面色一沉,不耐烦道:“又有何事!?”
“天魔龙族上任族王‘龙泽’之子——龙煌,突然闯入天魔宫,取走了天魔古剑!”
“龙煌!?”提及此人,重楼也流露出一丝少有的错愕,“他不是早就离开了天魔龙族,一直下落不明吗?”
“呃……属下也不知他为何忽然出现……不过他取剑时留下一段话……”
“什么话?”
“若有谁想夺回天魔古剑,尽管去‘荒龙古穴’找他,他随时恭候……也包括尊王在内……”
“哼!”听到这里,重楼顿时拍座而起,“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本座这便去会会他!”
景天道:“红毛,如今我们还是先去制止神魔大战,此事暂且搁下吧!”
重楼这次却不买账了,“不先教训那小子,本座怒气难消!”
“……好吧……”景天深知重楼的性格,于是也不再强求,“既然如此,那这事也算我一份!”
重楼略带一丝疑惑道:“此事与你何干?”
“什么与我何干!我俩这么多年交情,你的事便与我有关!”
“……哼……”重楼虽不动声色,但面上怒气微消,“本座事先警告你,荒龙古穴乃魔界禁地之一,据说凶险万分,连本座也从未去过……你若是不怕,便随我来吧!”
“啊!连你也没去过?这……”本以为有重楼带路,什么地方也不用怕,但听他这么一说,景天又不免有些犹豫,可沉思片刻,景天还是毅然道:“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本老板可是 ‘赢’过你的!”
重楼不屑地冷哼一声,也不与他作口舌之争,“按住本座的肩膀。”
“干嘛?”景天刚一触碰重楼左肩的战甲,便只觉眼前一晃,身子一轻,周围场景瞬间变换:一望无际的荒原,千疮百孔的巨岩,深不可测的洞穴……
景天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兴奋道:“红毛,你的‘空间术’果然厉害啊!哪天一定要教我!我可以用‘倾国银弹波’和你换!”
一旁的重楼没有理会他,只是深深地望着前方的洞穴,冷冷道:“这便是荒龙古穴……听说乃是天魔龙族之祖——‘魔龙’寂灭归息之地……”
“……魔龙是什么?我只听过四大灵兽之一的青龙……”
“据说盛世帝神——‘苍龙’在回归古神界时,一魂化为青龙,而一魄则化为魔龙……”
“……如此说来……魔龙是青龙的兄弟!?”
“……可以这么说。”
这时,一个年轻却浑厚的声音传来——“虽是兄弟,却也是宿敌……”
二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手持天魔古剑的青年男子自深邃的洞穴中走出来:一身龙族战袍,眉间一道魔龙印记,面容俊朗,目光如炬,沉稳中又透出一丝刚毅不屈之气,倒不似其父龙泽般狂傲 暴戾,却隐约有其叔父龙渊当年之风采……
不用多说,单看其手中的天魔古剑已可判断出,来者必然就是天魔龙族前任族王龙泽之子,也就是如今天魔龙族的少主——龙煌。
重楼冷冷道:“难怪这么多年音训全无,原来你竟藏在这里……哼,本座一时大意,只以为你离开了天魔龙族,却忘了你身负魔龙血脉,为了清净,也为了炼功,这座禁地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
龙煌含笑道:“有时候往往最容易想到的地方也最不容易让人相信,不是吗?”
重楼默认,随即将目光转移到龙煌手中的天魔古剑之上,“本座是来取回此剑的。”
“我知道,但恕晚辈斗胆问一句——你凭什么?”
“…………”
“众人皆知,天魔古剑乃我天魔龙族世代相传的圣物,我身为继任族王,取回此剑实乃名正言顺!”
“……哼,好个名正言顺!既然如此,这些年来你为何一直躲在这里,不敢让人知道?”
“我不是躲,而是闭关!为了振兴天魔龙族,为了成为真正的龙族之主,我必须拥有足够的——实力!”
“这么说来,你突然出现,并自暴行踪,便是为了证明——你已具备这个实力了?”
龙煌毫不犹豫地回应道:“正是。”
“哼,有趣……”重楼不禁握紧双拳,臂上的两把魔刃顿时弹出,“便让本座见识一下你所谓的‘实力’吧!”
“求之不得!”面对堂堂魔界之主,年纪轻轻的龙煌竟全无惧色,反而流露出一丝兴奋,当下暗自运劲,手中的天魔古剑绽放出一丝红光……
“且慢!”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一旁久未作声的景天霍然开口道:“红毛,这一战,便让本老板代替你吧!”
此话一出,二魔同时顿住了。
正值战意高昂的时候却被打断,重楼不禁语气微厉道:“此乃我魔族之事,外人不得插手!”
景天却笑道:“红毛,你仔细想想,你俩同是魔族,互相也都知道对方的底细,这样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再说你们这一战要是传出去,他身为后辈,无论输赢都情有可原,可你身为前 辈,还贵为魔尊,却与一个后生小辈大动干戈,你赢了别人说你欺负晚辈,输了更是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你说是吗?”
重楼默然无语。
景天又道:“但我可不一样,一来我与他年纪相若,谁也不欺负谁;二来我并非魔族,也无需顾虑什么;三来,呵呵……本老板的实力你是清楚的,你就放心在一旁观战吧!”
重楼沉思片刻,随即收回兵刃,在一边袖手旁观道:“好,那便依你之见!你尽管放心,你若撑不住的时候,本座自会出手保你性命。”
“你!”景天本来正自鸣得意,一听这话险些摔个跟头,忍不住破口骂道:“红毛,你没长记性是不?连本老板的厉害都忘得一干而净了!?”
“哼,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所以才这么说。”
“你——!”景天被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来,这时龙煌又道:“我不屑与无名小卒交手!想活命的滚一边去!”
“好大口气!”景天被气得火冒三丈,不禁高声道:“臭小子,你听好了!本老板乃是神将飞蓬转世!想当年我叱咤风云,扫荡群魔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儿呢!?”
“飞蓬!?”这个响当当的名字确实让年轻气盛的龙煌也不由得为之一愕,“听说当年神魔大战之时,神界出了两个旷世奇才,一个叫天胤,一个叫飞蓬!原来你就是飞蓬转世!?”
景天得意地笑道:“哈哈……不错!怕了吧?”
龙煌不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比刚才更加兴奋,“好,好极了!听说天胤和飞蓬的一身本领源自青龙!虽然青龙早已寂灭,但能亲手击败青龙传人是我历代魔龙后裔的毕生心愿!想不到这么快便可得偿所愿!哈哈……飞蓬,接招吧!”
神界深处,天禁之地入口
“我们到了……”帝天忽然停住脚步道。
“到了?”南宫煌展目望去,只见前方依旧是一条遥远的长路,不过却有一道似实而虚的门墙阻隔了去路,“这是……”
帝天没有细说,只是顾自放声道:“多年未见,将军近来可好?”
放眼四周根本连个人影也没有,南宫煌和云天河都听得一头雾水,可这时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雄浑而飘渺的声音:“微臣早已辞去神职,将军二字,愧不敢当。”
有心逢迎,对方却不领情,帝天眼角微皱,但还是心平气和地道:“三千年转瞬即逝,贤侄还是与当年一样……只可惜有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帝天似有所指,对方沉寂片刻,方才应道:“过眼云华,前尘旧梦,如今提及,又有何意……天帝陛下若无要事,便请回吧……”
“天帝!?”一旁的南宫煌和云天河尽皆哗然失色,虽料想这个神秘莫测的帝天定是个厉害的人物,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是神界之主——天帝!
天帝却没理会身旁二人那惊讶的目光,继续道:“朕专程造访,贤侄态度却如此冷淡,可还是在怨朕当初的决定?”
对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道了句,“陛下心中有数,微臣不敢妄言。”
天帝这时拿起手中的镇妖剑,内劲一吐,剑身顿时青光闪耀,绚人心目,“贤侄可还识得此物?”
“天藐!?”
“正是!这便是朕当年赐给飞蓬的佩剑!”
云天河不禁对一旁的南宫煌问道:“那柄剑不是叫做‘镇妖’吗?”
南宫煌小声应道:“听说此剑乃是数千年前神界遗落凡间之物,后被蜀山祖师无意中寻获,因为其内蕴涵镇慑妖魔的神力,所以才取名为‘镇妖’,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它的原名叫‘天藐’。”
南宫煌虽已尽量压低声音,但那人却依旧听到了,“原来如此……此剑几经周折,终究还是回归故土,只可惜我那可怜的师弟却……唉……”
“师弟!?”南宫煌恍然大悟道:“你……阁下难道是飞蓬的师兄!?”
“不错……我的名字叫‘天胤’。”
“…………”
“其实我与飞蓬年纪相若,论实力他更在我之上……只不过我入门比他早些时日,因而才成为他的师兄,但我们私下向来都是直呼其名,并无芥蒂……”
南宫煌默然无语。
见他二人把话说完了,天帝方才又道:“如今魔族大军已齐聚于神魔之井处,新一轮神魔大战眼看一触即发,朕来此的目的……你应该明白吧?”
话已到嘴边,但天帝碍于身份,所以不便言明。但天帝亲自登门,已充分表示其诚意,而对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微臣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
想不到神界之内还有人敢不给天帝面子,南宫煌不由得一愕。可天帝却似乎早有预料,依旧不动声色道:“尊师早已去世多年,贤侄又何必紧守以往的承诺?”
“先师遗训,微臣既已许诺便不会违背。况且……若我当初没有急流勇退,而与飞蓬一同留下,或许……我的下场便与他一样吧?”
这话犹如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天帝脸上,天帝原本漠然的面色陡然阴沉下来,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
“轰隆——!!!”这时,从神魔之井的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好浓烈的杀气……”虽相隔甚远,但云天河凭着其独有的战斗感觉,察觉出了异样。
南宫煌同样也有此感觉,“难道神魔之井的封印……被攻破了!?”
形势危急,天帝寻思片刻,竟将镇妖剑倒插入地,“如今神界有难,你身为神族,是应紧守承诺,置身事外,还是不顾一切,保卫家园……一切由你自己定夺,朕不会勉强你……不过朕再告诉你最后一件事:飞蓬的转世——景天也会卷入这场大战。”
“你说什么!?”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说完,天帝便二话不说,展身而去。南宫煌和云天河也紧随其后……
沉寂许久,只见气墙逐渐消失,一个人影缓步而出,握住了插在门口的镇妖剑……
魔界,荒龙古穴
“轰轰轰……”
激烈的剑斗声如爆竹般不绝于耳,只见一青一红两道光芒相互交织,不断碰撞,景天和龙煌二人的较量似乎已进入白热化——
天魔龙阵剑——魔斩青天 破 魔剑技——剑气燃雷
魔剑技——流光诛仙斩 破 天魔龙阵剑——龙吟苍穹
天魔龙阵剑——天魔剑舞 破 魔剑技——旋光吞日月
景天的魔剑技已几乎尽展,可依旧无法压制龙煌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而且龙煌似乎还有所保留,“怎么了,大名鼎鼎的飞蓬便只有这等能耐!?”
“可恶!欺人太甚!”景天目光一聚,看似终于要全力以赴了,只见他霍然抽身而退,御剑腾空,从天上仍下一大堆破铜烂铁——倾国银弹波!
“呵,这算什么招式?”还以为对方会施展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绝招,龙煌不屑一笑,横竖两剑便将满天烂铁削成碎末,可碎末中却忽然出现一道寒光——
神剑九式——剑惊神魔
“什么!?”想不到对方还有后招,龙煌一时大意,来不及抵挡,只好本能地侧身一闪,剑光险险地从龙煌面旁擦过……
虽然伤到了对方,但如此大费周章只造成一点擦伤,景天并不满意,“想不到这样也被你避过……哼,果然有点本事。”
龙煌轻轻抹去面旁的血丝,看上去不但没有丝毫畏惧或愤怒,反而越显兴奋道:“不错!你有资格见识我天魔龙族的最强秘技——魔龙绝剑!”
“魔龙绝剑!?”一提到这四个字,一直静立在远处观战的重楼也顿时流露出一丝惊诧之色。
景天却并不知情,只顾道:“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好!”龙煌战意高昂,当下凝聚真气,手中的天魔古剑立时绽放出耀眼红光……
“这场决斗——到此为止。”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高大的身影霍然出现在二人之间,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魔尊重楼!
龙煌先是一顿,随即怒道:“胜负未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边的景天也心有不甘道:“红毛,你突然跑来捣什么乱?难道怕我会输给他不成!?”
重楼没有应声,只是对龙煌道:“你当真练成了魔龙绝剑?”
龙煌犹豫片刻,应道:“目前只练到五成。”
“……是你自己领悟的?”
“……是又如何?”
重楼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你信心十足,可有胆量随本座去趟神界?”
“神界!?”龙煌略感错愕,“去神界作甚?”
“有人瞒着本座,私自率兵攻打神界,如今恐怕已攻上天庭了。”
“……哼,我虽是魔族,但对于神魔之争,我并无兴趣。”
“但神界有一个人,定会让你感兴趣……”
“……谁?”
“天胤。”
“……他还活着!?”
“自当年神魔大战后,他便销声匿迹,本座这些年一直派人在各界留意他的行踪,却并没得到任何消息,因此只有一种可能——他仍在神界。”
“…………”
“天胤身负青龙血脉,并得青龙传以毕生功力,当年不仅杀了你的祖父——龙辉,还曾打败过你的父亲——龙泽,甚至你叔父——龙渊……哼,相较于飞蓬,他是否更让你感兴趣?”
一语道破,龙煌的嘴角再次流露出一丝兴奋的笑意,当即答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天胤的人头是我的,谁也不许抢!”
“……哼,一言为定!”
神界,南天门
魔族大军突破封印后,长躯直入,势如破竹,很快便攻占了神魔之井和神戎碑所在区域,而神界守军则已退至天界边关重地——南天门!
“娘娘,您先走,此地交给末将!”原本镇守神戎碑的神将炬午此刻已血染战袍,伤痕累累,但凭着一根傲骨和顽强斗志依旧率领残余部队誓死抵抗!
九天玄女虽然没受伤,但其面色苍白,已有几分憔悴,显然也是消耗了不少神力,不过即使敌我强弱悬殊,好强的她仍旧无畏无惧,“天帝命我来此,我岂可临阵退逃!?纵然玉石俱焚,我也 绝不离开!”
“哈哈……好!”只听一阵不屑的笑声从天上传来,只见三个人影浮现在空中——-玄霄,幽冥和水月莹!而狂笑之人正是玄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你……”九天玄女淡漠的面容也不禁浮现出一丝怒意,“本座当年一念之仁,手下留情,谁知却养虎为患,酿成今日大祸!早知如此,当初在琼华,便应取你性命!”
“哼!”提及往事,玄霄顿时眉头一皱,“想我琼华派一直将你奉若尊神,谁知你却以天火灭我琼华,还将我囚禁在东海漩涡那暗无天日之地,一关便是数百年!如此‘大恩大德’,我玄霄真是 没齿难忘!”
“玄霄,事过百年,想不到你还不知悔改!?当年你丧心病狂,违逆天道,妄想升仙,方才导致琼华覆灭!一切后果皆因你而起,你却不明是非,一错再错!看来你已是无可救药!”
“哈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以天火焚我琼华,可又顾及到山下百姓死活!?什么对错,什么天道,全是伏羲的一句话!我玄霄今日便要血洗神界,诛灭伏羲!还六界众生一个公道!”
“大胆!”九天玄女闻言大怒,手中法诀一起,一道光箭飞射而出。
玄霄正欲出手抵挡,一柄神剑却挡在他面前,将光箭击散!出手之人正是——水月莹。
九天玄女见状一怔,玄霄也有一丝不悦道:“这是我和她的私人恩怨,你无需插手。”
水月莹冷冷道:“今日来讨债的人不止你一个。”
玄霄闻言默然。
水月莹将剑指向九天玄女道:“我水仙宫世代受奉于你,可水仙宫满门被灭之时,你在哪里!?你非但见死不救,还派人杀了我外公!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九天玄女登时无言以对。一旁的炬午忍不住高声道:“邪魔歪道,犯我神界,还振振有词!要战便战,废话少说!”
一旁的幽冥拍手笑道:“好!今日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让我们杀个痛快!”
说完,幽冥双手一开,全身魔气膨胀,化作无数异兽扑杀而下——
七武魔功——魔临大地
溃败至此,已经折损了不少天将,九天玄女不愿再让人牺牲,只得施法撑起一道屏壁,将满天魔物拒之门外。
“哼,那再加上这招又如何?”玄霄挥舞起手中的羲和剑——
玄火剑诀——羲和玄焰
这招虽然不新鲜,但玄霄如今的修为今非昔比,九天玄女顿感吃力,但仍旧可以勉力支撑。
“受死吧!”水月莹这时也霍然出手——
神剑九式——天神剑怒
“啊!”凌厉的剑气穿透气壁击中九天玄女右肩,鲜血顿时喷洒而出!
三人自空中徐徐落下,玄霄傲然笑道:“哈哈,想不到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九天玄女也有今日!若你此刻跪在我面前,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九天玄女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面色却依旧刚强不屈,“我宁可一死,也绝不向邪魔低头!” ”
“哼,这是你自找的!”玄霄再次舞动羲和剑——
玄火剑诀——羲和斩
“娘娘危险!”炬午冲上来运剑抵挡,可羲和斩的力量锐不可挡,炬午的佩剑被当场折断,人也被震飞出去,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也身受重伤!
“哼,不自量力!”玄霄不屑地道,“谁还想找死,尽管站出来!”
虽然明知死路一条,但周围的天兵却是无畏无惧,纷纷站在九天玄女面前,齐声道:“谁要杀娘娘,就必须先杀我们!”
“你……你们……”本以为神界之人个个都虚伪,没想到这些士兵却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倒是让玄霄也有点愕然失色。
“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们!”仇人近在眼前,水月莹此刻杀意大盛,遇神杀神,二话不说便运起神剑——
神剑九式——九天剑神
强大的剑气如狂风暴雨般攻向众人,誓要将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你的剑法已入魔道……怎还配称‘神剑’……”一个年轻却浑厚的声音传来,无数剑气从众人身后射出,将迎面而来的剑气全部抵消!
“这招是……剑神!?”水月莹错愕道:“是你!?”
“没错……是我……”一个人影自众人身后缓步走出,不是别人,正是楚星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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